因为连日冬雨复发,宣兆没有处理身上病痛——疼痛是他保持理智种高效方式——叫辆车,终点定位在西山疗养院。
楼道里,报废路灯散发出不明显烧焦味,宣兆关上门,恰好碰见对门男人从厕所里出来。
那男人只手打着个手电筒,提溜着松垮裤头,先是警惕地往宣兆身后瞄几眼,确定那个满身戾气小男孩儿不在,这才放肆地打量起宣兆,拦在楼梯口,打个响指:“小哥,这大雨,打算去哪儿啊?寂寞孤独来这儿坐坐呗。”
宣兆沉静地看着他:“让让。”
“脾气还不小,”男人拿手电筒在宣兆脸上乱晃,“哥们儿就喜欢你这种带劲!”
“事不过三,这是第二次,”宣兆面无表情,“让让。”
不晓得为什,眼前站着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瘸子,男人却从他身上感觉到种凛然气势,就好像.就好像这瘸子是个上位者似,看着他眼神就像看只蚂蚁。
手电筒莹白光照在宣兆脸上,衬得他眼底更加冰冷,男人不禁打个寒蝉,旋即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,不就个穷|逼瘸子吗?吓成这样!
他偏头啐口,阴恻恻地说:“什事不过三,别和搁这儿拽四字成语,今儿偏不让,怎着,就过三,你能拿怎办?”
“你和你那位兄弟,”宣兆轻轻笑,缓缓说道,“近个月来已经试图破坏门锁三次,伪装成管道公司检修敲门两次,你们想要干什?”
男人背后凉,破旧烂尾楼、黑黢黢楼道、报废路灯、脸色苍白瘸子.组合在起就是恐怖片绝佳场景,他看着宣兆眼神就和见鬼似:“操!你、你他妈怎知道?你他妈是人是鬼?”
“监控。”宣兆好心地安抚他,“是唯物主义者,放心。”
男人颤颤巍巍地把手电筒往宣兆门上挪,这才注意到门边那个积灰已久牛奶盒里竟然放个黑色监控,楼道本来就昏暗,加上住在这栋楼里都是些朝不保夕外乡人,谁会想到竟然有人在家门口安个电子摄像头。
“视频证据都备份,随时可以走法律途径。”宣兆拄着拐棍,非常绅士欠欠身,“现在可以方便您让让吗?”
男人愣愣地侧身让出路来,宣兆微微颔首:“谢谢。”
男人咽咽口水,忽然觉得背脊发凉。
“对,”宣兆走下几层台阶,停下脚步,彬彬有礼地说,“之前心情不错,才打算走法律途径。如果再有下次,心情就不那好,也许会诉诸于其他方式解决问题。”
“什、什方式?”男人看着宣兆削瘦背影,毛骨悚然。
“二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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