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站距离这儿还有公里多,罗潇潇操心地说:“那你别陪们等,赶紧去吧,别赶不上末班车。”
宣兆平淡道:“腿不太舒服,站着缓缓。”
这话倒是真,刚才在酒吧里被花臂男推下,又在派出所憋屈地坐老半天,宣兆病腿还真吃不消,风吹刺骨疼。
陈威闻言露出同情神色,从兜里摸出钱包:“你是不是不舍得打车啊,要不给你——”
“少管闲事。”岑柏言往他后脑拍巴掌。
陈威被拍个趔趄,不服气地说:“这闲事不是你先开始管吗?”
岑柏言修长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,隔空对陈威轻轻点:“这就是事,闲事你也少管。”
就在这时,宣兆接个电话,他缓步走到靠边位置,背对着岑柏言:“喂?”
他站位置离大部队拉开距离,但离岑柏言不远,说话声音很轻,恰好能让岑柏言听到。
“妈,你先睡,嗯,在学校里,马上回寝室。”宣兆语气柔和。
岑柏言叼着烟闻味儿,心想原来他也是个学生。
“有吃饱,上称还重两斤,下次你见到恐怕胖要不敢认。”宣兆笑着说,“没有,晚上没有出去打工,在图书馆复习.不累,放心吧。”
岑柏言面色僵,目光微微闪动。
宣兆让他想起他很小时候,他亲爸是个酗酒如命赌徒,喝多就回来打他妈妈,他妈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,边哭边用这样语气哄他,说柏言乖,妈妈没事,柏言放心。
那时候他们穷吃完上顿没下顿,他妈给岑柏言剥虾,自己吃虾壳,还说妈妈已经吃饱,柏言看妈妈最近是不是又长胖。
“柏言!柏言!”
陈威他们在那边喊,岑柏言这才回神:“嗯?”
“愣着干嘛,车到,走啊!”陈威冲他招手。
叫三辆快车陆续到,岑柏言看眼宣兆背影,把烟扔在路边垃圾桶里,弯腰上出租。
等他们车开走,宣兆缓缓直起身,手机屏幕俨然是屏保图案——他根本没有在通电话。
大花臂那伙人从巷子里钻出来,刚才嚣张气焰扫而空,搓搓手掌,恭恭敬敬地问道:“东家,这事儿办成吧?”
“很好,”宣兆嘴角勾,眼神却是冷,“和龚叔说声,你在这儿欠酒钱都勾。”
“哎!谢谢东家!”大花臂喜出望外,他这两个月在惊雷欠下至少小万,“下回要还有这差事,您接着吩咐,也不怕进局子留案底,别真给按里头吃牢饭就成.”
宣兆不耐烦地抬手,那些人立即跑。
龚叔发消息来问需不需要开车接他,宣兆看着岑柏言他们离开方向,抬脚往公交站台走,回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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