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自己身上都沾染潋滟余色。
羽霖云点点头:“那便好,走吧。”
出大殿,“偶遇”天帝,天帝朝楚雁川行礼:“帝君。”
楚雁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没说话,羽霖云便问他:“有印象?”
“没有。”楚雁川答,“但就是不太想和他说话。”
尊贵天帝都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尴尬。
羽霖云开口:“雁川记忆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天帝立马回答:“龙脉有,还要吗?”仿佛那龙脉是街边货物,随时可以掏出来论斤卖。
“抽根龙脉,修为折损四成,天帝真大方。”羽霖云淡淡道,“也不怕六界无主。”
“若大战那夜不是在天尊座下而是在天界,帝君也不至于……”天帝敛下眉,那夜他确实不在天庭,收到传信后便匆匆要去往魔界,谁知在半路就有神官来禀报——赤拓已灭,但三殿下率天将至枯泽之境支援,损失惨痛,五殿下重伤,帝君神殒。
短短夜,翻天覆地,五殿下从此踪影全无,恢复记忆景非云与景非烟也与他彻底闹翻,冥王虞沧主动请辞……种种种种,唯有在得知羽霖云魂魄尚存时,天帝才尝出几分活着滋味。
“不要龙脉,你动用帝尊灵印,在魔界与天界彻底搜寻番,找找看有没有。”羽霖云说。
天帝点头:“好。”
楚雁川道声“多谢”便与羽霖云同离开,天帝却有些慌忙地叫道:“霖云。”
羽霖云回过头,缥缈神境中,紫衣如缎,紫瞳微寒,瞬恍惚如初见,天帝怔怔,轻声道:“望月山桃花开,你和起去看吗?”
“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……你从前很爱吃望月山白桃蜜饯。”
羽霖云神色平静,道:“不记得,天帝也无需再提。”
景非容叼着根狗尾巴草,靠坐在端颐山最高阁窗台上,屋子里吵吵闹闹,景非泽、景非云、景非烟还有白无常在打麻将。
“虞沧怎样?”景非泽问。
虞沧四百多年前辞职没辞成,虽然职牌是不要,但天帝迟迟不任命新冥王。冥府事务重大,日不可无人统管,十殿阎王为此轮流劝解虞沧,硬是将他逼回冥王之位上,连带着黑白无常也跟着继续任职。可怜虞沧本就在封魔印战中受重伤,还要被十位前辈监督工作,整个人体弱多病虚乏疲委,在冥殿中如坐牢般。
不等白无常回答,景非云便说:“死。”
白无常笑嘻嘻:“三殿下说大人死,那就是死。”
“那三哥岂不是要守寡。”景非烟说。
景非云狠狠瞪她眼。
景非烟不怕死地朝他咧咧嘴,转头看向窗边:“容容,不来打吗?”
“……”景非容没搭理她,嚼嚼狗尾巴草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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