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雁川颈侧拱拱,说,“觉得帝君累。”
楚雁川怔怔,景非容继续道:“内疚,无奈,枯守,等待……每样都很重呢。”
还有漫长思念、摇摇欲坠元神、图腾反噬,被压垮只是瞬间事,百,可若是咬牙扛着,便不啻于场凌迟慢刑,嚼透也无法下咽。
楚雁川望着院墙外辽阔苍穹,有些晃神。众神以他为尊,谁都望不见他心中所想,而景非容却要点点将他剥开,摸他旧伤,碰他软肋——楚雁川不会说累,那景非容就替他说。
片静寂,偶有飞鸟途径啼鸣,景非容嗅着楚雁川身上冷香,在他侧颈上亲亲,随后那吻渐渐往上,从喉结到下巴,到下颚,到脸侧,最后他轻轻吮住楚雁川唇,伸出舌尖舔舔。
莲池旁,树梨花下,景非容搂着楚雁川腰与他接吻,唇瓣厮磨,舌尖勾缠,两人都有些情动。楚雁川却突然将景非容推开些,微微喘气道:“殿下,现在不太想……”
——不太想做,因为他们尚未和离,每做次,那图腾便会渡给景非容几分,楚雁川担心会反噬在景非容身上。何况他元神已经孱弱到个界点,龙灵怕是也难救。
可景非容却盯着他,道:“那就亲到帝君想做为止。”
景非容原是想等到赤拓被除灭后接下图腾,承受反噬,因为他要保证自己有充足修为去对抗赤拓,所以他无法贸然地将楚雁川手中剩余图腾承接过来——他不知道反噬会是什、何时开始、有什影响。而消灭赤拓之后,封魔印便不用再以图腾镇压,到那时也许会有解决方法。
可他现在不想等,他不要帝君再受半刻痛苦,他猜想龙灵对楚雁川元神有稳固功效,所以他要做——龙灵给楚雁川,图腾给自己。
不等楚雁川再开口,景非容拦腰抱起他,进寝殿。
景非容今天没折腾楚雁川,几乎从头到尾都以个姿势在做,连牙印也舍不得在帝君身上留。但很奇怪,景非容也不知为何,他盯着楚雁川脸,却总忍不住想要哭——为什已经抱得那紧,贴得那近,他还是这样不安呢。
总觉得两手空空,好想再多抓住些什。
反而是楚雁川摸着景非容后背伤,双腿轻轻缠上他腰,喘息道:“殿下只管尽兴就好。”
“和帝君在起便尽兴。”景非容哽咽道。
他眼泪滴滴砸在楚雁川肩头,烫得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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