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赤拓在神凤元灵与楚雁川修为镇压下,魔灵尽散,彻底化作团混沌。
风沙渐息,六界重归于静。
许久,天帝身形微晃,目光缓缓下移,失神地俯身捡起脚边支凤羽。还未等他完全直起身,只白皙手便朝他胸口袭来,五指直刺入血肉,在滚烫胸腔中捏住天帝灵元,只需握便能要他性命。
楚雁川发髻凌乱,唇角带血,他近乎阴鸷地盯着天帝脸,五指往他胸腔中再狠厉剜进几厘。天帝闷哼声,步步后退,最后整个人被楚雁川用手指钉在块巨石上,低头吐出口鲜血。
“你是不是还在遗憾,没能彻底灭除赤拓。”楚雁川眼底血丝密布,哑着嗓子问道,“未能得偿所愿,天帝这次要降罪于谁?”
天帝只是握着那支凤羽,目光无神地看着楚雁川,言未发。
楚雁川有些痛苦地蹙蹙眉,猛地抽出手,掌心片鲜血淋漓,天帝呕着血颓然跪地。楚雁川失魂落魄地往另侧走,跌撞着走几步,他摇摇晃晃地停住,垂首静默半晌,双肩微微颤动,有隐忍哽咽响起。
直到听见帝君哭声,景非容才堪堪回过神,他抬手摸摸,只摸到满脸泪水。
他终于明白天帝为什要将这段过往从天册抹消,为什不愿对他提及父尊,为什总在他问起父尊时次次失态,为什定要他来接手枯泽之境。
因为有人无法面对,有人无法原谅,有人无法释怀。
景非容慢慢走到楚雁川身边,他帝君浑身狼狈,白衣沾暇,不复清美干净模样,摇摇欲坠,仿佛碰就会碎,景非容第次看见他哭。
他好想抱抱楚雁川,他舍不得帝君哭得这样伤心,可他伸出手却只是穿过楚雁川肩膀,没有半点用处——七千多年后他无法安慰七千多年前楚雁川。
“帝君……”景非容低下头,在楚雁川带血嘴角亲亲——虽然并无相触实感,他哽咽道,“看见你哭,很难过。”
楚雁川自然听不见。
地面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,然而站不稳只有景非容个人,他意识到那是场景正在崩塌,所有人都渐渐化作混沌。景非容跌入黑暗,他眼前没有再出现任何情景,可许多画面却凭空钻入他脑海中——
他看见景非泽站在天帝书房,辞将军职,离开天界去往仙界。
他看见二姐景非寒哭着跪在诛神台上,亲手撕神籍,投身佛道。
他看见天帝命人抹去三哥与四姐记忆,将他们从东海接回天庭。
他看见楚雁川日日夜夜站在枯泽之境外,动不动地望着封魔印。
他看见大婚不久前,楚雁川与天帝相对而立,楚雁川问:“这七千多年来,午夜梦回时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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