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远处山巅,“还是第次见大哥那凶,挨完鞭子趴在床上养伤时候,二姐也从佛尊座前回来看。”
“大哥和二姐是知道最多人,但是他们对父尊事也直回避。”景非容长叹口气,顿顿,道,“算。”
他这日话极少,大概是身上还疼着,又或是重创之后心里疲惫,于是趴在草地上就这睡着,嘴里含着自己手指。神树枝桠直轻抚着景非容脑袋与后背,将灵力断断续续地送进他身体里。
风雪飘摇,睡眼朦胧间,景非容好像看见道身影,白衣如云,清瘦修长,有什东西碰碰他脸,似是谁微凉指尖。随后那身影渐行渐远,消失在茫茫雪山中。
后来许多年,景非容时常来夙凉山,有时是跟神树分享些有趣事,虽然都是他个人在傻乐。有时满身伤痕,边吐血边撒娇着要神树给他输点灵力。有时眼泪婆娑,哭哭啼啼地抱着树干大倒苦水。有时句话也不说,靠在树旁睡上觉,安安静静。
景非容最后次来,是他和楚雁川大婚那日。
他在竹岭喝得醉醺醺,跌跌撞撞来夙凉山,头栽倒在草地里,打个酒嗝,口齿不清道:“神树,要成亲。”
那时楚雁川早已脱离原身,但留道元灵在树中,所以景非容说什,远在千万里之外他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是位很尊贵帝君呢……”景非容喃喃道,“从未见过他,只知他是开古神祗,众神以他为尊,听说……是六界第绝色。”
“父王既定这门亲事,想必自有他打算,反正没有心上人,在诛神台上闹通也没效果,只能听从安排……何况帝君地位尊崇,龙族能与他联姻,是高攀。”
他说着说着,又皱起眉,仿佛很不解:“但为什是?大哥三哥不行吗?明明最小,为什是?”
“算……大哥与父王不和,好久才回天庭次,三哥又跟冥王有腿,想来想去,也只能是。”
“其实都没什……神树,只是,好希望父尊能看到成亲啊……多想他也能看见,看见长大,长高,还成婚。”
景非容兀自低语许久,最后鼻子酸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他哽咽着说:“总觉得和父尊之间那条神脉还没有断,不然为什这想他呢。”
阵寒风袭来,景非容哆嗦下,抬头望向远处,带着鼻音道:“今日大婚,这样跑出来,要是父尊还在,或许该怪不懂事。”
“但是都已经这样……”他摇摇晃晃起身,哭着打个酒嗝,瘪着嘴说,“也没有办法,左右回去都是要挨父王训,还不如再去竹岭喝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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