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梨花开,枝上偏又积着皑皑冷雪。景非容愣,连忙嗦嗦嗦地将嘴边口水擦个干净,抬头后还是气呼呼:“问你干嘛睡在床上!”
楚雁川也仍然是答非所问:“酒易伤身误事,五殿下还是少喝为好。”
景非容眉头皱得愈紧,这鸡同鸭讲对话使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醉,还是楚雁川耳朵背。
“虽不知帝君为何会应下这门亲事。”景非容突然严肃起来,“但想必帝君也清楚你该如何自处。”
楚雁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那必然是清楚。”
看来没耳背,景非容面色稍霁,正要说那你看们之中谁出去睡比较好,便见楚雁川缓缓坐直身子,抬手开始解束腰。
可怜们五殿下,还未经历过这样急转直下刺激场面,待他终于反应过来,楚雁川已将腰封掷在地上,准备脱外袍。
哐啷声,酒壶落地,景非容化影飞速行至床边,手扼住楚雁川手腕。
“你做什?!”景非容面容扭曲,耳尖脖颈无不是红,也不知是恼是羞,牙关都咬紧,“你脱衣服做什!”
“……”楚雁川斟酌片刻,选个稍显含蓄、适合五殿下年龄层表述,说,“做那个。”
景非容听懂,表情逐渐失控。
“莫非五殿下不行?”楚雁川见景非容脸上片惨状,试探问道,“不会吧?”
死寂之中,只听闻景非容粗喘。
“不会吧?”楚雁川再问,他将手腕从景非容手里挣出来,有些疑惑地看着他,“不是都说,龙性本*吗?”
“你……”景非容羞愤交加,被气得又打个酒嗝,接而大喊,“帝君你为老不尊!大把年纪怎这样!”
楚雁川丝毫不恼,反而认同地点点头,烛影绰绰,那张清冷秀雅脸上透着几分认真,楚雁川说:“确实大你几辈,既是如此,五殿下不如称声爷爷?”
是夜,曾被神卫架走天庭史官在天册上笔划记载:大婚当夜,五殿下景非容难堪逼婚之耻,再度崩溃,逃出寝殿,泪洒天庭,最后竟悲痛至呕出心头血,其状惨烈。据悉,他在回殿前曾大醉整日,然而仍不胜心结,无法面对。这段姻缘,究竟是道德沦丧,还是人性扭曲……
后面没写完,因为天帝又派人把他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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