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莱尔先生拿出瓶拉图。姜默看眼酒标,年份很吓人,这瓶酒出生在葡萄酒传奇年份,比自己岁数都大,价值不菲。老先生用这样好酒来招待自己,可见很有诚意,也很重视这次见面。
可克莱尔先生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,说他偏爱红酒,没事先问过姜默想喝什,实在抱歉。
他谦逊而温和,说话不疾不徐,是个很有腔调老绅士。
酒已经提前醒好,倒进优雅水晶杯里,是绸缎般深红色。他们轻轻碰杯,听声音姜默就知道手里这只红酒杯价值不菲,碰出来声音悠远,绵长,十分悦耳。酒香气聚在杯口,烘烤味道很明显,入口后香气层层在口腔中绽放,有果味,有很淡烟熏香气,似乎还有些烟草味……很丰富味道。
“去这个酒庄参观过他们酿酒。”克莱尔先生对他说,“以后有机会,你定要看次酿酒过程,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“酿葡萄酒没见过,但大学时候陪妈妈去过次爱尔兰,在那里看过当地人酿威士忌,当时也很受启发。”
“有想过拍部电影,讲个沉默寡言、把生活全献给酿酒这件事古怪男人生。他暗恋个女人,对方有个完美家庭,所以他从未打扰。等他死后,他让人转交给那个女人瓶葡萄酒……最后,她调皮孩子摔碎那瓶酒。那生,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个男人深爱过。”
好故事。姜默笑着接话:“酿酒是个很好主题。大家常说拍电影是造梦,但偶尔会觉得,拍电影更像是在酿酒,想拍出能让人有醉意片子,就当请观众和起大醉场。”
克莱尔眼睛亮,笑着抬起杯子,说:“相信你能做到。”
无论怎看,这似乎都是个完美夜晚。和相识多年知己同分享瓶好酒,对方是自己仰慕过前辈,窗外是笼罩在温柔夜色下巴黎,切都如梦如幻。
唯独玻璃窗外身影有些刺眼。
姜默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,即使喝着很好酒都还是没办法全情投入,他总是分神去看窗外。
克莱尔先生也发现他有些不对,关心地询问:“是鹅肝味道不好吗?”
这样下去对老先生太不礼貌。姜默只能对他坦白:“弟弟在外面等,有点不放心。先生,您介意出去几分钟吗?”
克莱尔顺着他目光看出去,笑着问他:“想你应该邀请他进来等。”
姜默连忙对他道谢,急匆匆跑出去,过马路,找那个站在河边发呆听歌人。沈朝文开始还没发现他来,正在很专心地看着面前河水思考他论文问题,姜默走过去扯下他只耳机,叫他:“小朝文。”
沈朝文扭头看他,表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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