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诧异。
“怎么了?”温印看他。
他明显没从刚才那些话的震惊里出来,只是,“元宝和铜钱怎么会这些?”
温印笑,“她们不是普通的孩子,会些功夫,家中犯了事,她们的爹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去了,带着她们不方便,所以放我这里,做粗使丫鬟掩人耳目,至少比别处放心……”
李裕轻叹,“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?”
她当然打交道的多,但又不好同李裕提起,至少眼下是……
而李裕心中也想的是旁的事。
“你笑什么?”温印见他在笑。
李裕轻咳两声,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他其实是在想,温印应当也没那么喜欢腊初那条小奶狗。元宝会这么说,她会表现得这么明显,也都是因为要院中旁人都看到,也知晓她喜欢腊初,这样元宝和铜钱才能打着腊初的名义行事。
托辞罢了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反正心中忽然舒坦了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温印开口说起的时候,明显语气与前两件不同,也放到了最后。
“怎么了?”李裕看她。
温印垂眸,“赵国公,在大理寺自缢了……”
李裕僵住。
温印声音越发低沉,“原本清风台让赵暖献舞一事,我真想过以娄长空的名义,拿那处铁矿换,但没想到李坦那么疯,全然来不及准备,就让赵暖去了清风台,去清风台前,还让赵暖见赵国公。后来赵暖被苍月太子要走,赵国公爷也在大理寺自缢了,今日安润告诉我,国公府在办丧事……”
李裕脸色忽然黯沉下去,“他还是逼死了赵国公,赵国公早前怎么对他的……”
良久,李裕没说话了。
温印看他,“李裕。”
李裕压抑道,“我知道,不止赵国公,可能还会死很多人,赵国公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李坦连赵国公都逼死了,对旁人也不会手软……”
李裕转眸,“那赵暖怎么办?”
温印摇头,懊恼道,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外祖母知晓了会怎样……”
李裕见她仰首靠在墙上,他很少见温印这样。
他印象中的温印,永远不慌不忙,遇事也沉稳冷静,泰然自若,和眼下不同……
李裕轻声道,“阿茵,其实,我见过柏靳。”
温印果真看他。
李裕如实道,“我知晓这么说不对,但国公府已经如此,没有两全之策。明知赵国公在大理寺牢狱,李坦让赵国公的孙女去清风台献舞,这种时候还能应邀去清风台的这些世家子弟里,能有几个好人?一个都没有。”
温印怔住。
李裕继续道,“去的人都同李坦一样,一丘之貉,也都藏了龌.龊心思,我见过柏靳,无论怎样,同李坦比,柏靳是君子,更不用说清风台那些做分一杯羹的世家子弟;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