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温印也能看得见。
温印继续在暖亭中翻着册子,远远看去,是在面看册子,面同韩渠说话,挑选暖亭图案,并无不妥之处。
而近处,韩渠在温印看册子时候,尽量压低声音,“按东家吩咐打听过,这大量军粮往来,不可能没有动静,应当是藏在旁大宗交易里,查着那段时日往来,估摸同陆家有关。”
“哪个陆家?”温印轻声。
“国公府。”韩渠言简意赅。
温印指尖微微顿顿,那说得通,为什李坦会给陆平允国公爷爵位,这是冒着诛九族风险。
没有这批粮,李坦不敢动。
“怎查到陆家?”温印又问。
韩渠道,“陆平允妻弟姓史,史家早前在成州带颇有名望,后来没落,取商家之女,东家应当有印象,阮家。”
阮家?
韩渠继续道,“阮家不做粮食生意,但阮家做马匹生意。非常时期,朝廷看得严,这大量粮食往来定会查,但当时东陵与长风交战,军中缺战马,那时候马匹交易都是朝廷催着,谁都不敢查……”
韩渠三十上下,行商老练,胆大心细,且沉稳圆滑,韩渠很清楚如何顺藤摸瓜。
温印这才看向韩渠,“继续查,个阮家吃不下来,这里面还有猫腻。”
韩渠应是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温印没有抬头,面低头看着画册,面同韩渠说起黄昏前后去东街濮阳酒肆饮酒见甘雨事。
只说遍,然后阖上画册看他。
正好有下人上前添茶,韩渠拱手,“夫人放心,图案定下来,工期能按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印又翻翻手中册子。
韩渠应道,“图册先留夫人处,夫人这两日要是变心意,想换图案,还可以再挑选。”
温印收下,“好,再看两日,你隔两日再来。”
韩渠听懂隔两日来意思。
是让他今晚去濮阳酒肆见过人后,不要着急露面之意,韩渠沉声道,“夫人意思,小明白。”
温印颔首,很快,小厮领韩渠离开。
温印目送韩渠背影离开,轻抿口茶盏,再看看手中画册,这样画册带不进离院,禁军定会搜检,但带进永安侯府。
韩渠听说她在永安侯府,就带画册来。
画册扉页很厚,内里藏东西。
温□□知肚明。
苑中,瑞哥儿正朝她挥手,“姑姑,来看们堆雪人!”
温印上前。
呵,是真堆个雪人,许是乳娘在侧帮忙缘故,有模有样,有鼻子有眼睛,两个孩子很喜欢。
温印叹道,“好像,缺点儿什……”
两个孩子看她,她伸手取下耳罩,俯身带在雪人头上。
“哇~”两个孩子咯咯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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