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午夜,风大,又冷,顾杞跳下出租车时还有点咳嗽。
他从接到邱声电话开始就心神不宁,脆脆担心他安全,不让顾杞开车,于是拦辆出租车报出市三医院地址。下车顾时杞连“谢谢师傅”都省,火急火燎地冲进急诊科,四处找人。
这个时间医院毕竟没有白天那拥挤,顾杞眼就看见邱声。他坐在长凳上,面色惨白,神经质地盯着地砖某个点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:“邱儿,怎回事啊,闻夏呢?!”
邱声抬起头,那双猫样大眼睛里漏出无措、恐惧,嘴唇干裂,半晌说不出话。
顾杞见他模样,路风驰电掣时预想无数种情况不受控地滑向最深深渊。他立刻猛掐把自己,在心里骂“别胡思乱想”,直起身环顾四周圈都没见到另个熟悉影子,心脏沉甸甸地往下坠拍。
“怎?”顾杞小心地控制音量,“你别吓啊邱儿,闻夏不是和你起吗,他去哪儿?”
邱声不答,背后,急诊室里传出个低沉声音:“在这儿呢。”
腔调慢条斯理,语气也听上去很平稳,顾杞紧张霎时回归原位。可他刚转过头见到闻又夏本人,颗心立刻又提到嗓子眼,好险没往外蹦出三口红血。
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:“操,你手怎!”
“哦,没什。”闻又夏对上顾杞“你他妈骗鬼”眼神,研究会儿伤口,无奈地说,“好像包扎得是有点吓人。”
虽然是冬天,闻又夏总不怕冷似穿得很薄。他们今晚去看演出,livehouse气氛热烈到点燃过低温度于是闻又夏脱外套,结束后尽管穿回去,袖口依然挽到胳膊肘,受伤时没有阻隔,现在纱布隐约渗出血迹。
小臂外侧靠近手腕地方,弹簧刀往里刺又略横拉下但着实不算太长伤口。清洗,打破伤风,敷药包扎,整个裹圈所以看上去十分严重。
听完解释,顾杞那颗七上八下心脏终于能得到片刻安宁。
“你没事儿吧?!接电话时候差点疯!”顾杞泄愤般用力捶闻又夏后背,“大半夜,邱儿那上气不接下气半天都没说明白……还以为你遇到抢劫犯空手接白刃,整个手都被砍!”
闻又夏诚恳地说:“不至于。”
见他平静得很,顾杞没那慌,说去给他和邱声买水。等他走向自动贩售机,闻又夏在邱声坐那张长凳前单膝跪下,仰起头:“信?医生也说没伤到筋骨。”
半晌,邱声终于点点头。
“你说你今天错在哪儿?”闻又夏问,保持着望向他角度。
要让邱声认错是难事,他听某个字就变得不自然,偏开目光不看闻又夏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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