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只起个4/4拍头,12年12月,圣诞节当天,东河市下场新闻里所言“三十年不遇”大雪。
下雪前先是下冻雨,路面结冰,严寒天气影响观看演出人数。
蓝花巷“花漾”livehouse外,几个穿短裙裹羽绒服少女飞快地冲进入口,旁边立牌上,银山排在第三场演出。
依然是那几首歌,他们在“花漾”第二次演出,因为这次有圣诞主题着装要求,邱声看着台下排红绿白颜色,忍不住开玩笑:“你们要祝生日快乐吧,生日就在圣诞后天,不骗你们。”
女孩子们总是最溺爱他,闻言立刻不太整齐地喊起“生日快乐”。这是整场演出个小插曲,等邱声下台,花漾老板问:“小邱几岁?”
“21。”邱声说。
“年轻啊。”老板塞给他两瓶酒,“拿去,从蓝花巷最前面那家杂货铺买自酿酒,送给你当生日礼物——以后多来演,们互惠共赢嘛。”
邱声收下说好,他违反章医生给戒酒令,也有段时间没有吃长效药。他认为自己即将痊愈,那些负面情绪在乐队成功、感情丰沛满溢快乐面前根本什都不算,那时邱声还不知道擅自做停药决定有多严重后遗症,只是像被吹口气。
他没公开说过自己是哪天生日,这次说,有些混到后台女生故意往邱声面前凑,用动听娇媚声音祝他:“生日快乐!”
邱声礼貌地挨个回,却没有要和任何个人多聊意思,自己收着东西。
顾杞也走过来:“等下要不要喝点酒?21,在哪个国家都算成年人,庆祝下?”
邱声摆摆手打个哈欠:“现在太晚,反正都要吃……睡醒再说,和闻夏先回去啊。”
卢宁:“每次都把闻夏拐走,你好烦。”
邱声提到这个就得意:“服不服?还要去睡他床呢。”
“……嘁,谁稀罕啊闻夏床。”卢宁朝他竖个中指,“有猫!”
四个人分三个方向离开蓝花巷。
天空阴沉,灯火通明之上膨胀着黑灰乌云。蓝花楹不堪难得严寒,树枝脆弱得要折断似,香樟叶子倒是没有落得太多,但夜里结霜,蒙着层看不清雾。
邱声戴手套,围巾把下半张脸遮得严实。
入夜后温度几乎都在零下,风从陆地吹向海洋,毫不留情地刮开温暖缝隙。总有对闻又夏说不完话这时也嫌冻嘴,邱声安静,但他紧紧地贴闻又夏,过马路时伸出手抓住对方衣袖,任由指节被冻得通红。
装着两瓶酒塑料袋被闻又夏挂在手腕上,走路时互相碰撞,叮当作响。
这在午夜是难得旋律,邱声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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