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点点头,他知道乐队能长久坚持不比改变自己容易。
“觉得最重要是‘合适’。”因为走动,好几个字仿佛黏在起,闻又夏说话总不肯用力,随时会被楼梯间漏进风吹散,“技术好不好都是次要,如果不合适,就会撞得浑身是伤,也会后悔选对方。”
邱声问:“所以你觉得合适?”
闻又夏脚跳过三四个台阶,单手扶住贝斯琴包:“差不多。”
“万也不合适怎办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到时候们也会浑身是伤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闻又夏抬起头,他站得低,自下而上地看邱声,“所以有时担心你会后悔。”
后悔?
他确怕后悔,但是面对闻又夏呢?
“……不可能吧。”邱声说。
“这次是你选。”
“那又怎?”
闻又夏沉默许久,最终只说:“……没什。”
面对邱声眼睛他不得不将伤人假设先放在边,他本来想说,“们对彼此解还不够,等有天你发现不是你想象那样可能会失望”。
失望,后悔现在决定,后悔信任他。
但邱声明显没有想那多。
邱声在这些问题上十分单纯,他以为闻又夏是烂苹果后遗症,如果说清楚点也许闻又夏就不会纠结“后悔”。但他自己也没办法准确概括对闻又夏执着原因,激素吗,或者下子被触动所有细微神经末梢?那天语无伦次大堆有没,现在再让他说次邱声都不定能完整复述。
这看组乐队确像谈恋爱,说不清楚,又非你不可。
甚至比恋爱还要深刻。
他们会在未来给彼此留下不可磨灭印记,就算等发现不合适,后悔,分道扬镳,那些歌还是会永远存在。
永远,永远是比下个世纪还远。
比时间尽头还远。
相比起“永远”,似乎“后悔”也没那可怕。
邱声听见心口有个怀着秘密泡泡被夕阳“啪”地声戳破,他脚步稍微停滞,组织着语言想安慰闻又夏,却见闻又夏在出口站定,喊他:
“过来,电梯恢复。”
不争气电梯把他们从十九楼载到地面,邱声要往南走,闻又夏朝西。
闻又夏跨上那辆机车简单地和他说再见,他扣好头盔,挡风镜是茶色,遮住他眼睛。邱声朝闻又夏挥挥手,对方即刻拧动油门。
他背影融化在铺天盖地暖黄中。
几天后银山排第次《五月雨》新版本,歌词没有大修改,但是旋律和编曲都近乎于重写。比起邱声最初用软件与吉他简单录版本,新编曲中鼓点更干净,贝斯线也有利落变化。
长达四十五秒间奏中用贝斯模拟出下雨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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