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声早上十点准时到鲜花公园,十二点去旁边“7-11”买便当吃,偶尔带罐咖啡或者可乐。然后他去能看见音乐广场吸烟处待会儿,回到圆形花坛,继续百无聊赖地坐到下午五点钟,两手空空,打道回府。
他也不全是盯着路人。
看视频,发呆,再看视频,再发呆,像只被抛弃狗。
第9次时遇上顾杞和他女友,邱声对顾杞解释只是散心。他猜顾杞没信,但后来顾杞联系不上他时试着来这儿,抓个准,他干脆什也不说,反正顾杞等会儿就走。
“你要是真想……你要还把当朋友,”顾杞斟酌着用词,“帮你找行吗?”
邱声不理解:“有手有脚有时间。”
言罢,他又说:“没在找人。”
顾杞看他良久,实在找不出任何要发病前兆,“好自为之”或者“你注意身体”也说不出口,只得吹胡子瞪眼地不管他。
但邱声想,可能顾杞偶尔还是会“路过”,看自己眼。
毕竟除顾杞,周围还说得上话人里,再没有谁同时也认识闻又夏,更别提知道他和闻又夏谈过、再分。
那个人践行着当时诺言,好像人间蒸发。
邱声却觉得只要人没死,他握着蛛丝马迹要找闻又夏也不是不可能。
每天定时定点出现在同个地方,顾杞猜测邱声定发现什,而邱声笃定只要他继续这种循环总有天能逮到他想见那个人。
可惜这次顾杞和邱声都失策。
17天,他从早坐到晚,在音乐广场附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连像闻又夏都没发现个,更别提本尊。
他又陷入自怀疑,那个视频是他做梦。
这天中午,邱声照例去便利店买吃。
店员是昨天见过圆脸女孩。她是新来,戴眼镜,穿围裙趴在柜台上,小声提醒邱声今天黑椒牛排便当有折扣。
邱声谢过她好意,纠结会儿还是拿普通咖喱饭和瓶矿泉水。结账后女孩儿帮他加热,没有别人,自来熟地找他聊起来。
“不吃牛肉吗?”她天真无辜地问,“那个折扣力度很大。”
邱声不安地摸着手机壳,眼神闪烁:“……不吃黑椒。”
店员女孩拉长声音“哦”声,看眼微波炉倒计时,问:“帅哥,你怎连着两天都来这儿啊,是工作吗?还是做什?”
“打发时间。”邱声说,后背有点冒冷汗。
“看你很年轻诶,还在读书吧?”
“……毕业。”
“哇,那就是在本地工作咯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东河还蛮宜居嘛!”
“嗯……”
抄在外套兜里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,邱声应付着店员,四肢都有点发软。
他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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