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白眼,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,这事翻篇就算。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,房间里只剩勺子和碗轻轻碰撞声音。
阳光透过窗帘,洒满格子被面,衣柜推拉门缝隙里露出颜色深浅、风格不同两层衣服,而另侧床头柜上,两部手机摆在起,旁侧相框中,是它们共同主人。
文斯送空盘子去厨房时,那个早上说着“头晕不想起”人也跟在他身后。
“洗碗。”闻礼说。
文斯嗤鼻,“都这样,快回去休息。”
虽说分工明确,但偶尔洗次碗又不是什大事。
可闻礼坚持站在洗碗池前,像堵高墙,文斯只好把盘子递给他,然后像是无所事事般靠在台边,观察他如何丝不苟将那几个盘子洗得又白又亮。
突然文斯想起件事,走出厨房,再回来时手里拿个塑封口罩。
虽然他们都很久没感冒过,但文斯可还记得,刚认识时某人说过话。
闻礼洗完盘子,看眼那口罩,擦干手上水,转身走过来。
文斯以为他是要拿口罩戴上,结果对方径直走向他,却是把揽住他腰,转瞬拉近彼此距离。
然后不由分说,个热烈吻落下来……
厨房窗户很大,盛夏时节阳光落整面,像是镜头里那种高光灯,双身影位于灯晕中央,由两相分隔至于无间亲密。
碗池最后水声也渐渐静,换作另种缠绵难抑声音,与心跳相比,不知孰更急切。
文斯大脑已然开始缺氧,闭着眼视野里忽白忽暗忽而又是片让人晕眩高亮。多少次,直到现在他也没彻底学会该怎换气。
丢脸……
明明两个人是同起跑线。
文斯思维跟不上当下,到不知多久,才终于被松开,他大口喘着气,用仅剩力气怒甩记眼刀,只可惜这刀子是软刀,浸过春水波光潋滟,不仅毫无威慑力,反而更像某种无言邀请。
“哥哥……”
低沉嗓音蛊惑似重复,文斯身上家居服随着那只手摩挲动作泛起褶皱。
衣料帖合腰线,掌下温度隔着薄薄层熨帖过来,文斯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流理台上,闻礼就站在他身前,扣住他后脑迫使他低头,而他则是微微仰头看向他。
那双眼里此时深深倒映着对影子,文斯按住闻礼作乱手,却抵挡不住他无遮无拦视线,脸上愈发燥热,就像能清楚从对方眼神里看见自己此刻那副丢盔弃甲狼狈样子。
可不想就这示弱。
“你感冒。”文斯不满地指出。
“是啊,感冒。”
闻礼点点在文斯唇上轻啄,从嘴唇到耳畔,明明动作温柔,却又仿佛在霸道地划定地盘。
文斯缩着脖子躲他,“会传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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