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着眼镜闻礼,比初见时更多几分平易近人。
但大概只有看书工作时候才需要戴,当闻礼和文斯打过招呼,那眼镜也被他顺手摘掉,自动折叠成个小方块,纳入胸前口袋。
同时他将手里东西放在餐桌旁置物架上,文斯瞥眼,那并非什平板电脑,而是类似电纸书东西。
表面那页密密麻麻,全是数据和公式。
而置物架下边还有几本书,色彩斑斓像是漫画册。
单看其实没什,但两相比较下……有句说得好,学问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但也有句俗话说得更多,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。
很明显这些东西主人是谁,也很明显闻礼早就看见,文斯默默捂脸,自觉背起这个锅。
“你身体感觉怎样?”
闻礼边问边替文斯拉开椅子,并对他做个手势。
文斯后知后觉,他现在是女士身份,所以闻礼这动作莫非是在请自己先坐?
身为男人,却要被另个男人照顾感觉别扭至极,但文斯只能硬着头皮落座,再根据系统提示,尽可能温柔内秀地来个不露齿“淑女”微笑。
“休息下就没事,只是小毛病而已,谢谢关心。”
“应该。”闻礼说。
文斯牵牵唇角,又不自觉扁下嘴,尴尬。
这俩人气氛也真是客套,但从闻思人际圈子来看,闻礼是个完全空白存在,系统又让装淑女,文斯演得不算OOC。
再怎说,演不熟人总比演熟人要容易得多。
冯姨将两人份下午茶端上来,文斯清清嗓子,自然地拿起面前勺子,趁机抛台词,“闻礼,们有好多年没见吧?”
“嗯,十年。”
冯姨微笑着出去,留下姐弟两个在小餐厅。
文斯搅拌杯子里玫瑰茶,装模作样小抿口,十年前发生什他当然不知道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话可接,“是啊,那时候你还小呢。”
算来闻礼那年才十岁,当然算小。
闻礼颔首,“姐和那时比,没什改变。”
文斯微怔,没能get到这句话含义。
不怪他多想,硬把寻常寒暄当博弈,主要是说这话人神色过于平淡,以至无论从哪个角度,除非自信过头,都很难理解为这是恭维人青春常驻。
稳住淑女笑容,文斯也选择模棱两可回答,看似腼腆应句,“是。”而后端起自己茶杯,再轻轻抿口。
玫瑰茄碎片嚼起来酸酸甜甜,还挺好吃。
青瓷阔口茶杯釉质晶莹丰润,衬着唇色冶艳,肌肤如玉,对面人方才顾盼间那点细微小掩饰,闻礼看在眼里,并不多言。
文斯不时抬眸偷瞥闻礼,见他终于开始用茶点,才暗暗松口气。
食不言寝不语,现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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