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,有个家什?”
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挺俗。虽然这种俗没什错,是理所当然世俗。
那男人咬着烟,在烟雾缭绕里看向时烨,“都说是流浪歌手,有家,算个屁流浪歌手。”
时烨怔下,才恍惚地答:“但人总要有个家。”
“没有也没什大不吧,反正自由惯,人在哪,哪儿就是家,吉他就是老婆。”那男人笑眯眯地抽着烟,“小老弟,看过沈从文?人家沈老爷子说过:这世界上美东西都没有家,流星,萤火,落花,都没家。你见过人养凤凰啊?颗流星自有他去处,们流浪歌手,也有自己该去地方。”
时烨怔然地听完,才强笑着道:“你还挺有文化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
那男人把烟头捻,“年轻那会儿是个诗人。”
那男人跟时烨说完话,把边上小毯子卷,又睡回笼觉去。
天快亮。
时烨把口罩摘下来,随便擦擦那个苹果,开始啃。
啃间隙里他掏出手机看看消息。手机前几天进水,修过以后好像反应变慢些。才点开就跳出来大堆消息,牛小俊给他发五十多条微信,还有沈醉,高策,熟,不熟。
没有条是他想看到东西。
时烨想下,把页面退出来,点开浏览器,有些犹豫地在空白栏处打上同性恋三个字。
看到那几个字以后他抖着手把那几个字删。
然后他点开通讯录,找到个没有存名字,但早就能背下来号码。大概是怕自己迟疑,时烨直接拨过去。
响铃共是8声。等待每秒时烨都觉得心跳在变速,但听到他爸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以后,时烨立刻挂掉电话。
他把那个吃不完苹果丢到脚边,埋下头抱住自己。
有些话不仅仅是对别人说不出口,就连背地里跟自己说也只会令人觉得羞耻。他缺失童年水果罐头,缺失梦想过星空宇宙,也失去生命里信任过那个英雄。
说什?
说很想你,说很恨你?说睡不着,天天吃药,天天喝酒,过得不好?说对未来踌躇不定,好像还喜欢上个男孩子,可能是同性恋?说好像长大,但总是对人生感到彷徨?
或者问问那些流言蜚语?问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?问你到底是不是因为个男你不要妈妈,不要?还是问问你,同性恋是不是真会遗传?毕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男,以为会恶心,会想吐,但是还是抱个男孩子。
是不是因为你??因为你是同性恋?
还是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妈妈,爱过?问你那些年温柔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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