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分离,像块巨石压在心头,可是心脏固执地悬在胸腔里,不肯落下去,于是就这样被压迫到充血发胀,点点消耗着意志,只等个最后宣判。
而这个等待过程却太煎熬,结局场景和心情谁都能预料到,但在走向结束之前这段时间,由于焦躁、不安、悲伤、惶恐,于是使它变得最最难熬。各种情绪杂糅在起,让人时刻喘不过气,最后崩溃地生出希望最后刻快点来临企盼,宁愿剑封喉,也不要凌迟慢刑。
秦弋看着站在阁楼窗边抬头看鸟巢方牧也,只觉得神经点点麻木,突然又被什东西刺痛,恢复知觉,感知到痛意,而后又接着麻木……循环往复,比极刑残酷。
他走到方牧也身后,跟他起看着鸟窝里两只鸟,说:“它们之后会生出宝宝,从蛋壳里爬出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方牧也问。
“然后小鸟会在家里,等着它爸爸妈妈给它捉虫子回来吃。”秦弋把手放在方牧也肩上,说,“小鸟会慢慢长大,它会自己飞出去玩,去更加远地方。”
“它会离开它爸爸妈妈,是吗?”
“是,但是,它们还是家人。”秦弋说。
方牧也转过身来,仰头看着秦弋:“可是,小鸟飞走,会遇到别好朋友,它可能会跟好朋友待在起,比在爸爸妈妈身边还要久,小鸟也可能会碰到自己喜欢小鸟,就像它爸爸妈妈样。”
秦弋静会儿,说:“但是小鸟在有能力自己飞翔之前,家人才是它最值得依偎。”
方牧也不懂什依偎,他抱住秦弋,说:“可是哥哥就是家人。”
秦弋没有说话,他们站在白帘飘荡窗边,窗外是夏日烈阳,灼灼亮成片,照得四处粼粼,场盛大耀眼茫然,天空仿佛洒下张网,要将埋藏情绪都收拢包围起来,然后铺摊在烈日下,bao晒,谁也无处遁形。
两个人身上有细密汗,方牧也刘海有些黏糊潮湿,他依然把脸贴在秦弋身前,在热意和汗水里,他被秦弋抚摸着头发,仿佛就要睡去。
朦胧中,他听到秦弋说:“小也,等你好起来,记得要告诉。”
“你现在不清醒,没有办法确定你意愿,所以不能不计手段地把你留在身边。”
“如果有天,你好起来,那个时候,如果你愿意,只要你愿意。”
“定定,带着你去任何你想去地方。”
……
方牧也用汗津津手抓紧秦弋衣服,他觉得热,却点也不想从紧贴拥抱里逃脱。
他迷迷糊糊地说:“不管怎样,哥哥不能丢掉……”
他哥哥没有给他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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