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会以为君臣之间秉烛夜谈,尤其还有恩科这样幌子。
衣裳撕破,她不能直这靠在他怀里,他伸手取侧龙袍给她盖上,许骄诧异看他。
刚事后,他声音沙哑,见她眼中诧异,他开口,“你,分那清楚做什?”
许骄哑然,没有接话。
龙袍宽大,她拢在里面,修颈和锁骨上都是方才痕迹,她伸手牵衣裳裹住,但衣裳里都带他身上白玉兰和龙涎香味道。
她忽然意识到,恩科结束前,她日日都要来明和殿。
她刚才看他眼睛,以她对他解,他方才分明喜欢在案几上,她不知道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踞多久,许是她来明和殿第日,又许是他自己都说不清。
他是想告诉她,在明和殿,她也是他。
前朝,前殿都样。
他喜欢看她裹在他龙袍里,他没准备让她走。
他在小榻上看起奏折,让她躺他怀里,也开口道,“找到岑夫人。”
许骄愣住。
他低声道,“别担心,朕让人跟着,不会有旁事。”
许骄看他。
他没看她,目光只是落在奏折上,平静道,“你娘让朕心中不安稳,很早之前就是,她不喜欢朕,但你孝顺,朕不说重话,她不死心,有日她会让你生旁念头。”
“……”许骄撑手起身,“她是娘,她是为……”
宋卿源看她,“你以为换旁人,朕会怎样?”
许骄喉间轻咽。
宋卿源低声,“许骄,不是你才没有安全感,朕也会没有……”
许骄想开口,大监声音在殿外想起,“陛下,鸿胪寺卿邵大人来。”
老师?
许骄忽得紧张。
“紧张什,在这里别出声。”宋卿源吻上她侧颊,起身去外殿。
内殿里,只剩许骄自己处。
她早前从未来过内殿,也是头回,在内殿听他和朝臣说话,这种感觉很奇怪,就像与她无关,但她还能清楚听见。她身上只有他龙袍,只有在小榻上坐着,这里分明只是他暂歇地方,没想到他任性乱来,她只能穿着她衣裳,哪里都去不。
许久之后,等他见老师回来,她还坐在小榻上,身上是靛青色龙袍,青丝墨发堆在香肩处,说不尽明艳妩媚……
不是他,旁人也会娇宠她入骨。
宋卿源淡声道,“让大监取衣服去,先等等。”
“嗯。”许骄轻声。
他看她眼,还是觉得她穿着他龙袍模样,让他舒坦,他伸手将她带到怀中,许骄有些怕他还来,但只是揽着他看奏折,嘴角是淡淡笑意。
只是大监这趟去实在有些久,许骄有些坐不住,也会碎碎念道,“怎还不来?”
鹿鸣巷又不远,又不是陋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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