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辞愣愣地看着哥哥,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情况:“哥,你不是考试吗?”
“对啊大路哥哥,”方牧赶忙掏出手机查新闻,天真地猜测,“看看,是不是高考延期啊?”
路易从进家门起,个字也没说过。
他双唇紧抿,把随身带着文件袋往楼道垃圾桶里扔。
“哥你干嘛呀!”路辞连忙跑出去,把文件袋从垃圾桶里捡出来,“这可是准考证啊!”
他抽几张纸巾,把文件袋上边沾着脏东西擦掉,又仔仔细细地吹吹。
林咏梅坐在餐桌边默默哭泣,只手捂着脸,鬓角发丝散乱;路易看看妈妈消瘦背影和上下耸动肩膀,言不发,坐到沙发上。
路辞心里隐隐觉察到发生什,他走到路易身前,将透明文件袋放进路易手里:“哥,你是不是不舒服啊?没关系,下午这科没考也没事,明天还有天呢,咱们明天好好考,行吗?”
空气仿佛都凝滞,叫人喘不上气来。
“对啊大路哥哥,”方牧小心翼翼地说,“你下午卷子写多少呀,肯定也有分数,明天那两科才最重要。”
没想到路易拿起文件袋,从里面取出准考证,三两下将那张薄薄纸撕成碎片。
路辞呆呆看着雪花样纸屑轻飘飘落在水泥地上,半晌才反应过来,猛然喊道:“路小富你干嘛!你疯!”
方牧赶紧跪倒在地上,用手掌拢起那些碎纸:“拿透明胶粘粘,没准还能用……”
路辞也顾不上骂路易,蹲下身和方牧块儿去拢碎纸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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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考,今天不考,”直沉默路易终于开口说话,“明天也不考。”
路辞猛地抬起头,狠狠盯着路易:“你有什事儿你和家里说啊,你他妈拿高考开玩笑?!”
路易双手攥成拳头,粗糙灰色地面上铺着柔软碎纸片,白得扎眼。
“这是高考!路小富,你脑子是不是——”路辞深吸口气,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现在这情况指责谩骂有什用,解决问题才是最要紧,于是他转头对方牧说,“牧牧,你拿妈手机打电话,和他班主任说下,看准考证丢怎才能接着考试,再出去买个透明胶。”
“哦哦好,”方牧急急忙忙站起身,“梅姨,你手机用——”
“说不考!没听见啊?!”路易忽然吼声,方牧被吓住,愣在原地不敢动。
路辞也是心头跳,他对方牧说:“牧牧,你去。”
方牧怯怯地看看路辞,又看看路易,咬咬牙:“好。”
“不许去!”路易拽着方牧胳膊甩,方牧踉跄着跌坐在地,路易双手发着抖,显然有些失控,“你是谁啊?这是们家事儿,你是们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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