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中和他离婚,离开东怡村——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,刘铭远到处对人宣扬他老婆背叛他,和外边有钱人跑。
他也是去年下半年开始对方牧动手动脚,起初是在他写作业时候摸他手和脸,后来摸他大腿和私密部位,甚至发展到借着辅导作文借口,把方牧带到办公室实施虐待——他掐方牧,用皮带打方牧,往方牧身上滴蜡油。
其实刘铭远根本硬不起来,他找上方牧无非是觉得方牧父母双亡,觉得方牧无依无靠,想在方牧身上找到所谓“男人”面。方牧也想过反抗,他给校长写举报信,但换来只是刘铭远变本加厉虐待。刘铭远威胁他要是敢报警,他就把方牧爸妈坟刨。
方牧不过才十五岁,六神无主之下将这件事告诉大伯,不料方强民不仅没有保护他,反而和刘铭远达成交易——五百块钱就能上门和方牧过夜,他负责看门,绝对安全。
方牧走投无路之下想到路辞,路辞不像别人那样把他当丧门星,路辞给他发喜糖,不会看不起他。而且他也发现,大伯很尊重路辞他爸爸,毕竟是城里来大富豪。于是,方牧借着大白产崽机会,央求路辞来乡下陪他,只要路辞在,他大伯就不敢轻举妄动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,今晚路辞分明还没离开东怡村,刘铭远竟然就敢上门。
“这刘老师真变态哦,”门外几个乡亲叽叽喳喳地讨论,“你知道吗,他今天晚上还去叫鸡啦,可能是他那个东西不行,伤自尊,才又来欺负人小男孩,真是禽兽不如!”
路辞听见,心里震惊和恐慌简直无以言表,不自觉往季时风身上靠靠。
他直以为这些事情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,没有想到秀水青山东怡村居然还有这样肮脏角落。
脸颊两侧忽然传来阵暖意,是季时风用手掌捂住路辞耳朵。
“不听。”季时风说。
倒霉蛋不必听到这些、不必知道这些,他是生活在乌托邦里小王子,理应永远没有忧愁。
路辞紧紧贴着季时风,从季时风身上传来热度让他觉得很安全,甚至想要闭上眼睛,假装不知道这切。
但他看到方牧在乡亲们审视、同情、怜惜目光中手足无措难堪样子,牙齿轻轻咬咬嘴唇,然后摇摇头,握着季时风手腕,轻轻拉下季时风捂在他耳朵上手。
潮水般议论声再次涌进他脑海——
“什老婆和有钱人跑,瞎扯!就是他自己喜欢男,被他老婆发现,他还整天打老婆,这谁受得!”
“这个老方也不是人啊,你说大把年纪,坐着轮椅,何苦这害小孩子呢?”
“你不知道啊?老方他儿子在外面赌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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