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路辞在床上翻来覆去,烙大半夜煎饼。
他翻滚到大床左边,心里想着季时风好酷好帅;又翻身到大床右边,觉得自个儿好变态好有病。
折腾到凌晨三点多,路辞受不,季时风那鸟人在他脑子里溜达来溜达去,实在太他妈煎熬,必须找点事儿干。
路辞起身下床,光着脚跑到楼下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罐腌咸菜打开,也不开灯,就这吭哧吭哧嚼起来。
保姆阿姨听见动静,以为家里进贼,开灯看,路辞已经干吃半罐腌菜。
“老天爷!”阿姨惊呼,“小路你这是干嘛啊,齁死!”
路辞打个充满咸味嗝儿,脸绝望:“齁死吧,齁死就没烦恼。”
“咋啊这是?”阿姨瞅他这蔫头巴脑,心疼死,“又和你哥吵架?”
“没吵架,”路辞倾诉欲上来,可怜巴巴地吸吸鼻子,“姨,感觉有病。”
“哎哟你这大半夜吃这多咸菜,能不生病?”阿姨把剩下半罐咸菜放回冰箱,“饿?给你下碗面吃。”
“不吃,不饿,憋得慌!”路辞愁死,五官皱成团,“姨,变态。”
“哎哟你这大半夜吃这多咸菜,能不憋吗?”阿姨也脸担忧,“难不难受啊?”
“不是,不关咸菜事,”路辞急需个倾诉对象来宣泄宣泄烦闷,“姨,现在是人格扭曲,审美病态,……、……嗝儿!”
他打嗝时候咸菜味儿差点把阿姨熏跟头。
“哎哟你这大半夜吃这多咸菜,能不嗝儿吗?”阿姨推他,“赶紧刷牙去,味儿死!”
不仅心里烦闷没宣泄出来,还丢这大脸,路辞崩溃。
都是季时风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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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多腌菜嘴里渴,路辞刷牙时候“哐哐哐”喝好几口自来水。
躺回床上没多久就开始肚子疼跑厕所,阿姨担心他拉坏肚子,给他冲杯麦片,再让他吃止泻药。
路辞整个人都累虚脱,窗外天蒙蒙亮时,他才有些睡意,迷迷糊糊合上眼,梦见季时风在球场上把他把抱起来。
他像是踩在云朵上,飘起来,从未有过轻快。他转过头,季时风正仰面看着他,眼神那认真、那专注。
季时风冷峻眉眼在昏黄路灯下竟然显出几分温柔,剑眉星目、鼻梁高挺,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笑。
路辞只知道傻傻看着季时风,心口好像鼓起个气球,气球胀得越来越大,路辞觉得快要呼吸不上来。
“季时风,”路辞声弱如蚊蝇,“你抱干什呀?”
季时风把他放下来,炙热掌心紧紧贴在他腰间,热度源源不断地涌起,在身体里烧啊烧,烧啊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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