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地打破沉默:“你不吃吗?”
“嗯?”赵以川状似回过神,目光继续游离,“哦,吃过。”
“蜜瓜不错。”裴哲说。
赵以川点点头。
大约那个吻杀伤力太强,贯伶牙俐齿思维活跃赵以川都找不到恰当话题。他们都在努力忽视,但裴哲发现他会有意无意去看赵以川嘴唇。
继续独处可能会变得更糟糕,裴哲不能细想。
他三两下吃完水果,端起盘子意图离开这个房间。
“楚畅叫去喝酒,你去吗?”裴哲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多此问,好像他不该把赵以川丢下,问完又懊悔不已。
赵以川没动,答非所问:“你刚刚……在干什啊?”
他明显意有所指,而且不怕裴哲听不明白。
咯——
果盘重重地摔在大理石表面时声脆响,如同零下二十度折断松枝。
裴哲胸口起伏明显,眼睛里有未退红血丝。刚才赵以川话仿佛扇他耳光,指责他不懂事才闹得大家颜面尽失。
“现在来怪?”裴哲握紧手,压抑着冷静尾音却在颤抖,“是没提前说好还是故意安排?行,如果不那做你打算怎样?!”
简直在质问他。
赵以川没料到他反应这大。
而且明显没在就事论事,他再反应迟钝,也看得出裴哲有情绪,这是借题发挥。
“又没怪你。”赵以川说,稍微坐直点,“就是觉得,之前不是说好就算接吻也像上次那样碰下——”
“上次?上次你有只碰下吗?!”
赵以川睁大眼。
裴哲被他说得憋着股无名怒火,快步走到赵以川面前,昂着头,自上而下骄傲:“那现在翻篇吧,让你不舒服,道歉,诚恳地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答应你以后不会那做,但你别误会。”
你别误会……?
别误会会对你再妥协吗?
婚礼宣誓时失重感再次裹挟赵以川。
这场荒唐关系进行到现在,两个人都进退维谷,还都妄想能把切都保留在签订合约那个夜晚吗?可悲是,他们明知绝无可能就此收束,混乱像辆开向悬崖列车,又或是大雨跌进潭死水,只会越搅越乱。
退步,那就会再退步,今天别人起哄接吻就接吻,那明天呢?继续放任下去,谁又会知道明天还有什小丑戏码。
赵以川突然受够天天紧逼。
他是很多年前喜欢过裴哲,他是用手段才能拥有“裴哲丈夫”合法地位,他能忍冷嘲热讽,能接受别人觉得他唯利是图——
但他不想被裴哲当小丑。
他还以为裴哲能感觉得到,哪知别人只觉得厌烦。
赵以川顿时窝火极。
他正要以牙还牙地刺裴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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