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斌靠在沙发上睡着。
他看高斌很久。
平时那谨慎个人,睡着也是这种毫无防备样子。
大概直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文弱老师,对他不会有什坏心思……他不怕。
高小羽脑子里千回百转,突然就有个冲动,也近乎绝望想法。
他快步走回厨房拿起把刀,藏进袖子里,慢慢走回客厅……走到高斌身边。
他轻轻叫高斌声,高斌没反应。
又叫声,高斌还是没反应。
空气里漂浮着种奇异寂静。
外面是阴天,屋内光线暗淡。高斌躺在片阴影里,已经打起鼾。
高小羽看着高斌平静睡容……思考着。
杀他,是不是切就能结束?
来不及想那多。
高小羽举起手,把刀狠狠插进高斌胸口——
血顷刻间涌出来。
上秒还在睡梦中高斌猛地睁开眼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小羽,瞳孔紧缩,伸出只手,死死地抓住高小羽衣服——
血蔓出来,越来越多。
高小羽盯着那团慢慢扩散红色,表情呆滞又恐惧,像是受什刺激,他继续在高斌心口上狠狠地刺第二刀、第三刀、第四刀……
他听到高斌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些嘶哑声音,但他不敢停下来,依旧刻不停地往高斌身上捅……表情疯狂而可怖。
高斌彻底没反应。
高小羽累得脱力,伏在高斌身边,身上血汗交加。
他看看躺在血泊中高斌,呆呆地愣几秒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做什。
高小羽拿不稳刀,他手开始剧烈地抖……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刀子掉到地上,他手上全是高斌温热血,他看着自己手,这双从前拿来弹琴手……此刻脏兮兮,是洗不干净那种脏。
今天,他用这双手杀个人,杀自己父亲。
这双手以前是拿来弹琴,是摸黑白琴键手……人生也是非黑即白,杀人本来就是错,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。
高小羽有些崩溃地跪到地上。
几秒后,高小羽静静地站起来,在自己家里走几圈,深呼吸平复自己混乱心情。
他想静下来,但心里太乱。他刚刚杀人,但他还有事情没做完,他需要冷静下来,他必须做点什让自己冷静下来……高小羽最后选择闭上眼,有些痛苦地伸出手,开始在空中无声地弹那首《钟》。
这是段很优雅无实物表演。片场里每个工作人员都静静看着他动作,大气都不敢喘下。
这段《钟》,郑观语用肢体弹出种不可名状美感,让人心碎又唏嘘。
高小羽冷静下来后,在那片血泊里翻出高斌手机。他找到高斌刚刚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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