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”声,如金石击木,赵然自感满意,左手食指压弦,右手再挥,发出轻灵空音,余韵未尽,若有若无。
赵丽娘早已显怀,慵懒斜靠在榻上,打断赵然:“停!重!”
赵然抬头,赵丽娘续道:“何谓中和之音?不轻不重,以中为主,其趣自生……”讲解通后,道:“再来。”于是赵然再次抚琴。
琴名绕梁,传自赵丽娘,乃赵丽娘仿龙阳祖师原琴所制,当年在辰山时,赵丽娘曾以此琴吓退张元吉等人,救出江腾鹤,可见仿制之真、之妙。
赵然提出学琴,赵丽娘便将此琴传给他,龙阳祖师留给她原琴却舍不得交给赵然,“怕杂音毁琴”,弹出来东西对不上调,对琴是会有所损伤。
赵然学琴不是为学琴,更不是为学习音律道术,当然也就不介意此琴为赝品亦或真品,继续踏踏实实、勤勤勉勉。
两月之后,琴曲初成,便告别师娘下山。
绿意盎然盛夏,赵然坐在南归道人背上,伴着燕小六道直飞阁皂山。来到山门前,取出阁皂山令牌打进去,果然被山门大阵拒绝,于是打张飞符进去,出来位门童,眨眨眼睛,确认是赵然之后,又转身入内,将山门关闭。
赵然在后面叫道:“十六,赶紧回来开门,姑爷给你好处!”
唤半天,里面也无人响应,赵然开始布设幻阵,将阁皂山山门空地以阵法阻隔,掩人耳目工夫做完,他打张木藤符出来,枝青藤破土而出,迅速长高,赵然掐动法诀,控制其生长方向,最后结出个心形拱门。他又从扳指中取出捧捧芍药,攀在青藤上,组成个极为漂亮芍药花门。
紧接着,赵然声呼哨,南归道人和燕小六飞上空中,各自口衔副长卷两端,长卷自空中倒卷下来,展开为高六丈巨幅书法。
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;凤飞翱翔兮,四海求凰。无奈佳人兮,不在东墙;将琴代语兮,聊写衷肠;何时见许兮,慰彷徨。愿言配德兮,携手相将;不得于飞兮,使沦亡。”
赵然端坐花门之下,开始弹奏《文君操》,又名《凤求凰》。他是大炼师修为,膝上古琴虽为赝品,却也是赵丽娘用心炼制法器,以龙阳祖师琴法弹奏,琴声冲破大阵阻隔,直接传进山门内,也不怕蓉娘听不到。
两炷香后,曲子结束,赵然抖手向天打出串火符,火符在天空中烈烈燃烧,燃烧火符组成行大字:“七夕已至,蓉娘速归!”
赵然仰头看着这幕,等火符灭后,问南归道人和燕小六:“如何?”
这两位扑棱着翅膀,同时开口:“很有意趣,哎……”
却是开口之后,巨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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