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脑筋飞转,迅速思索着,应该如何回答才能令这二位满意,瞬间想出很多理由,比如拉拢三茅馆,比如借用其才,又比如反击司马天师,还比如黎大隐和陈天师罪不应得……
这些理由,赵然可以张口就来,二三四五,说得头头是道,但此时此刻,他不想骗自己,就好像许云璈刚才所言,他已不是小人物,是应天方丈,是道录司副印,手平定上三宫叛乱,厘清朝堂、废立太子大人物,为挽救南直隶千万百姓,他甚至付出惨重代价。
——好吧,最后条有些倒果为因意思。
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在真师堂具有“备询”资格,尤其是对于京师事务,他发言带着很大分量,连诸位真师们也需要认真对待。
或许,这就是许云璈所说声望吧。
混到这个地步,已经不再是当年谷阳县小人物,有时候,说说自己真实想法,其实也没什!
“许师伯,武天师,您二位慧眼如炬,知道弟子有想法,弟子当然也不瞒着你们,二位是弟子亲厚长辈,也没有必要隐瞒。弟子之所以亲厚三茅馆,实为报恩。
弟子刚至京师之时,与陈天师、黎大隐之辈是有矛盾,但陈天师不计前嫌,将腹心之地玄坛宫交给弟子打理,举荐弟子为道录司副印,弟子做任何事情,他都鼎力支持,从未有过丝毫阻挠。
弟子被朱先见组织人手围杀,他立刻主持公道,去惩治朱先见,之后情形有变,又连夜赶往栖霞山,最终被邵大天师下禁制。
试问,如此作为,当三茅馆落难之际,弟子怎能不保他们?若是弟子眼睁睁看着元福宫被司马云清之流抢走而不发言,弟子对得起陈天师?对得起自己良心?
如果弟子有点小小功绩,有少许薄薄声望就自视功高,忘却恩义,漠然坐视,那弟子连自己都会看不起。弟子以为,无论到什位置,无论取得多大成就,做人,总是要有些底线。更何况,三茅馆上下人等,并非十恶不赦!”
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,言辞恳恳,令许云璈和武阳钟微微动容,二人对视眼,各自点头。
观察到这个细节,赵然心中松口气,正要再捧这两位几句,却听许云璈道:“和武天师都视你为自家子弟,所以有些话就跟你直说。”
“是,弟子聆听教诲。”
“你很聪明,解决问题办法多,常常另走蹊径而独树帜,却又很切中关窍,格局非常大。难得是,你不是空谈,自己也能沉下心去做事,还相当踏实,和武天师都看好你,武天师刚才说,想培养你执掌三清阁,但更想让你接掌雷霄阁。”
“弟子惭愧,能得您二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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