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区区大法师又如何能够成事？”
黎大隐在旁责怪道：“那致然也不当把人交给东极阁啊。”
赵然反问：“老黎，那你说，
应该把人交给谁？交还上三宫？或是留在玄坛宫？或是交给老黎你？还是说干脆把人放
，就当没这
回事？”
黎大隐支吾片刻，无法回答。
陈天师笑，道：“事已至此，大隐不要去追究。上三宫创办秀庵事，自有其来龙去脉，里面
是非对错，有时候当真难以评说。今日请致然过来，不是要怪责致然，而是想问问，致然对皇帝修行，有什看法？”
赵然脱口而出：“并不赞成！”
陈天师问：“为什？”
赵然道：“这不是庐山坐论祖制？六百年前就定下规矩。”
陈天师摆摆手，道：“祖制什，就不要提，致然非是迂腐之人，若当真举动依循祖制，当年就不会和你谈，更不会邀请你到玄坛宫任职。致然就说说你认知，皇帝修行，究竟有那些害处？”
赵然想想，道：“关于皇帝不得修行，曾查阅过当年记载，最初之时，乃传真天师首倡。他言及中唐之祸，归于李氏修行，以致帝室坐大，道门不能制之。此后也才有帝室与佛门勾结，对抗道门之举。故此，传真天师说，道门需要不是修行皇帝。”
陈天师道：“致然说是正统记载，能有心于此，查阅六百年前文案，真正是少之又少。但今日想跟致然说是，若将来有天致然入真师堂，可在宝经阁中看到不少当年庐山坐论时史料。”
赵然忙道：“陈天师高看小道，小道何德何能，敢奢望真师堂之位。”
陈天师道：“致然是有望，不需谦逊。等将来致然翻阅到相关史料时便当知晓，传真天师虽然首倡此议，但却并未成议。”
赵然怔怔，问：“没有成议？”
陈天师道：“实因太祖之故。致然或许不知，太祖皇帝当年曾为佛门修士，修为至比丘境。道门各宗派祖师于当年曾扶持过不少承嗣大宝之人，最终于太祖身上所见气运最盛，事实上也最终证实这结果，他是当年最终坐上龙椅之人。”
“比丘僧？那岂不是佛道大战漏网之鱼？”
陈天师笑，没有纠正赵然，而是道：“因此，传真天师当时所谓首倡，其实也并非庐山坐论所提，而是在此之前二十年，各宗各派讨论真命天子之时，为天子所预设个条件。但却因为太祖皇帝出现，这个条件被略过不提。”
“那这条规矩又从何而来？”
“真正成议，是在四十多年后，燕王发动靖难之役。当时道门分为两派，全真支持燕王，正支持太子，就在两边剑拔弩张准备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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