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陆陆续续进来些人,到半夜时候,快要挤满,然后又有些人被带到里面院子去接受询问。顾老头师徒直等待逃出去机会,但墙那头几道浑厚法力气息始终没有离开,他们便没有选择轻举妄动。
修行到金丹之后,气息是可以调节,虽说不可能做到完全掩蔽,但也不会这大大方方昭示出来,就如几盏明灯样将自己存在毫不掩饰展示出来。墙那头气息如此强烈,就表明人家是故意示威呢,这让顾老头不禁暗自庆幸,还好没有擅闯玄坛宫,这座京城中十方丛林当真是藏龙卧虎!
仔细倾听中,忽然听见句:“雨阳你个粗……嗯……”
顾老头仔细琢磨,雨字辈正修士,也不知哪家宗门,竟然已是金丹以上修为,果然得!
正琢磨间,却是快要传唤到他们师徒,顾老头让大家沉住气,他已经想明白,官府抓那多人过来,无非想要勒索些银子,进去老老实实交,屁事没有。
师徒几个赶紧核对口供,商量好个说辞,顾老头还是咬死自己是浙江客商,老大和老三是家仆;老二咬死自己是摆小摊,刚从浙江迁居至此,现在家住紫金山西南北平门内租住之处;老四则坚持自己乞讨度日。
没时间再商议,衙役已经来到面前,哨棒晃,示意他们进去,于是老头当先第个进里院。
进去之后,他更是松口气,那几个法力浑厚修士并不在此,在屋内正主持审问,是上元县刑房书办。
趁着还没进屋,顾老头塞二两银子给衙役,那衙役怔怔,将银子收入袖中,向他和颜悦色道:“门口等着。”
衙役进门后,背对着顾老头向书办伸出两根手指头,书办吃惊,进门就二两银子,这得多有钱?他刚才大略听过衙役禀告,说这老头在非秦淮河指定地区图谋有伤风化,于是心下然——这大户想必是怕被人捅出去有碍名声,这才不惜重金打点。
既然如此,那就好办,当下点点头,喝道:“带人犯!”
顾老头进去后,书办冲他笑笑:“坐。”
衙役在旁边踢张凳子过来:“好运道,张头儿赐你坐。”
顾老头坐下后,张书办拿着杆笔在纸上写会儿,抬头问:“姓名。”
“老夫辜可学。”
“顾可学?”
“古辛辜。”
“家住哪里啊?”
于是,顾老头开始逐回答。等回答完,张书办晃着笔杆冲他微笑:“原来是丝商,好得很。知道自己犯什错吗?”
顾老头上前两步,掏出锭十两大银子塞过去,又退回来。
张书办收,看看眼观五路、耳听七方衙役,心道果然如你所言,大方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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