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秀庵流言平息下去,之后会报陈天师,请他在真师堂上提出此议。”
议事完毕,众人散,朱隆禧跟在朱先见身后,去他书房,关上门首先跪拜:“恭贺殿下!”
朱先见道:“快快起身,若非有你,焉有今日!咱们不说客套话,今日之事,当由赵致然而起,他出任玄坛宫方丈事定下来?”
朱隆禧点头:“黎院使已报至元符万宁阁,听说司马天师还很是不满,专程去找陈天师,被陈天师说服。”
朱先见沉思道:“这件事有利有弊,利者,他最擅惹事,如水中击石,引动大局之变,若无他,也等不来今日之喜。弊者,这块石头太大些,难以掌控,不留神就会砸自己脚。”
朱隆禧明白,躬身道:“微臣以为,该碎石。”
朱先见却道:“就怕碎石头,找不到玉……”
朱隆禧道:“殿下放心,此玉定在石中,当日臣去四川时查得很仔细,至少叶云轩玉,必是在他那里。”
朱先见长叹声,语气沉重:“总是难以下手啊,毕竟是百姓送过万民伞,有功于大明,如此才俊却不能为所用,每思及此,便夙夜忧叹,昨夜孤重读《郑风》,青青子衿之语,绕梁不绝……”
“殿下惜才之心,如古之圣君,微臣拜服。”
“不要胡说,孤非垂涎大宝之人!”
“是,但天下本该是殿下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,说正事。”
“是……总之此玉之重,关乎天下,岂可为人臣所窃据?于此之际,是到收回来时候,殿下万万不可优柔寡断。”
“此人威望素隆、交游极广,唯恐震动天下。”
“殿下真正顾虑是邵大天师问罪吧?其实以微臣看来,大可不必。如今情势,不仅是邵大天师、陈天师,整个道门都要仰仗家,个赵致然和家相比,孰轻孰重,这不是明摆着吗?再者,也不用咱们自己动手,显灵宫不是要裁撤秀庵?去找顾可学,告知他此事,至于如何处置,由他自定,与等无干。”
“顾可学?他还没受箓呢,你忘魏致真连胜四炼师事?楼观道法,很是邪乎。”
朱隆禧笑:“虽未受箓,但顾可学不是般炼师,而赵致然也不是普通楼观弟子。顾可学不般,说是他厉害之处,赵致然不普通,说却是他弱项。他功法道术并非来自楼观,他总说大道千条,他取其,便是之故。至于来自何处,殿下与微臣皆知,其斗法如何,由皇帝可知端倪。修行十六年,打听到只有两次斗法,胜龙虎山王梧森,二胜灵墟阁杜星衍,且均依阵盘为胜。尤其入黄冠境后,未曾战,王守愚、春风、观云等人上门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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