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赛归办赛,赵然和裴中泽毕竟还是讲法堂进修方丈,该上课还是要上。陆元元不愧斋醮世家嫡传,同样科仪,赵然要花炷香准备,人家随手间便完成,施法效力也要高得多,赵然需要摆六张符,人家三张搞定,赵然请出来神灵分身虚影虚得不得,人家请出来就有如实形样,差距相当明显。
因此,在陆元元课上,赵然还真是学到很多技巧,理论方面也有新收获。
赵然也忘不老朋友,其间趁旬休之际,专程跑趟京城东面龙潭卫。龙潭卫指挥使张略和他相交甚厚,作为带兵武将,未经允许是不能擅离职守,所以他回不京城,就只能赵然去拜访他。
龙潭卫在栖霞山以东,有兵员五千六百人,扼守江道,卫护京城东大门,号称龙蟠之背。张略如今就在这个紧要位置上。
因大军驻守于此,这里紧邻江边段形成热闹龙潭铺,不少船只旅人都选择在这里歇脚。
这是赵然提前联系好次拜访,他是府方丈,张略是卫指挥,没有正经公务情况下去军营见面,影响不太好,所以两人就以私交老友身份,在龙潭铺处大宅子中相见。
赵然信步走在河边,这段河流是大江条分水道,这段五六十丈河畔,都被大宅子包进来,景色美不胜收。
“忠道兄这宅院不错,住起来真是舒爽啊,半生拼搏,也到享福时候。”
“这是前任指挥使办下来宅子,他去职还乡,便以低价盘给,想,反正也不贵,便干脆将老母亲接过来,以尽赡养之道。”
“哦?伯母也在?必须拜望!还请忠道兄引见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张略是京中帮闲混混出身,由此可知张家家境好不到哪里去,张母以为人缝洗帮厨等等粗活谋生,将张略拉扯长大。虽说随着张略步步高升也算享十几年富贵,但本色却没忘,见赵然时候依旧拿着针线篮子,边干活边和赵然闲聊。
给赵然感觉,张母就好似街坊邻里某位老太太,得吧得吧碎嘴如刀,却透着股子说不出亲切。
和赵然拉着家常,问着京里情况、四川情况,抱怨着自己在偏僻龙潭小地方孤单,数落着各种不便。数落完又开始夸赞着各种好处。赵然直耐着性子倾听、陪聊,时不时附和番。他今天来龙潭本就是访友,没什事可做,陪友不如陪友之父母,这个道理他还是懂。
张略却有些被唠叨怕,不大工夫,屁股便如坐在钉板上般难受。
张母叹口气:“唉,儿就是嫌啰嗦,可这不是见赵道长吗?赵道长不愧是修行中人,能听得进老太婆唠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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