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青城山显得格外阴冷,夜风嗖嗖,云水堂中满是钻脚寒意,薛知客亲自抬个炭盆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弯着腰想要接过炭盆却始终不得其手客堂道士。
看着呆坐桌边赵然,薛腾谦安慰道:“致然,不要再自责,有些事情不是们能预料得到……入秋,今天有些转冷,给你屋子暖和下,哈哈,知道你是大金丹,用不着这个,不过放上盆总归好些。”
赵然起身,强撑着笑脸和他应酬番,将薛腾谦送出自己住小院。
望见薛腾谦背影拐过墙角,赵然背负双手,随意沿着另个方向墙根溜达,不知不觉间来到东方礼居住小院,凝神屏息中,感知到对方在屋中发出丝极其轻微动静,那是起身时衣角带出摩擦声,于是在院门口不起眼地方,掉落张卫道符。然后继续前行,在这个小院其余三个拐角也各自掉落张。
接着,继续溜达到东方敬小院外……
赵然回到自己屋中,将灯烛吹灭,在黑暗中继续枯坐等待,直等到丑时初刻,这才起身,轻轻推开房门,在自己院外同样布下卫道符。
悄无声息回到东方礼院外,检查番,卫道符布下法阵直隐而未动,说明没有任何人出入。
接着检查东方敬小院……
黑夜之中,赵然回到崖下,仰头望着高处监院舍,开始沿着台阶向上。边攀登边替代进入角色,想象着自己是叶云轩,想象着自己当时是什样心情。
登上监院舍,月洞上木门已经从里面栓上,赵然足尖轻点,跃而入,飘然落地。
夜晚山崖边秋风有些大,风声中隐约能够听见监院赵云楼在卧室中鼾声,还有那个厢房里伺候他起居小火工正在床上翻身。
赵然来到石栏边,向下看看,移到叶云轩翻越之处,默默回想遍白日里细节:
叶云轩猛然发力,挣脱四名巡查夹护,然后翻身越过石栏……
自己纵身赶到,抓过去……
法力凌空而至,触及叶云轩身体……
股熟悉至极感觉瞬间传回来,似乎遇见多年未见亲人……
不,那不是亲人,更像是自己身体部分,彼此同为体!
这种感觉如此强烈,竟而引发气海阵悸动,这是种难以言说饥饿感,恨不得立刻将对方吞下去,这种感觉极其强烈冲击着脑海,形成瞬间恍惚。恍惚之中,下意识想要对方去死!
于是“失手”。
面对礼师兄责难,赵然无法解释,低头背锅——他根本就不想解释。
由石栏处翻身而下,只手轻轻搭在栏杆底部,下方尺岩壁上,五个半寸深浅指洞清晰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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