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壁下有间宽大竹屋,张五打头,当先进去,关二、蒋竹子鱼贯而入。就见里间床上躺着个老头,床头边坐着个二十多岁年轻壮汉,正在勺勺喂老头喝药。
这壮汉便是铁腿龙三,家传铁腿横练功夫,滇北武林中大大有名。
龙三忙将手中药碗放下,转过身来抱拳行礼。床上老头也想起身,却被蒋竹子赶过去按住:“龙老头,你身上有病,就躺着休息吧,关道长找老三出去说点事。”端起药碗,接着喂老头喝药。
龙三感激冲蒋竹子点点头,跟着打竹屋出来,就听张五道:“老三,关道长要去里头见那厮,你好生护持着。”
龙三连连点头,当先钻入石壁上处洞窟,关二猫腰跟着进去,张五则守在洞外。
往里走十来丈远,拐过道弯,眼前豁然敞亮起来,却原来进到处洞中天井里,头顶七八丈高处是道三寸多宽石缝,将光亮透下来。
地面堆着几块大石,石上用铁链拴着个瘦骨嶙峋囚犯,囚犯坐在石上,长发及膝,浓密胡子将整个脸都遮住,只露出双眼睛。听见动静,他转过头来,盯着关二,笑笑:“关道长又来?”他便是两年前流窜至君山地界,被宋雄抓住邛崃三丑唯后人,他们收养养子封唐封大郎。
关二走到他对面石头上坐下,扔小葫芦过去:“君山去年新产稻谷酿米酒,尝尝。”
封唐接在手中,带着身上铁链哗啦啦直响,拔开葫芦塞子,先对着鼻子嗅嗅,笑道:“还不错。”甩甩头,将长发甩到身后,张嘴就灌起来,咕噜噜喝几大口,长出口气。
关二也不说话,等他喝完,接过空葫芦,冲旁边守候铁腿龙三道:“老三,给他剃面。”
龙三摸出柄匕首,上前按住他头,先将长发卷起来打个髻子,然后给他挂起面上胡须。
封唐也不抗拒,任由龙三施为,过不多时,露出张清俊面庞,脸上满是憔悴。
关二又摸出面铜镜递过去,封唐接过来,对着自己面容照半天,怔怔良久,落下几滴清泪。
隔半晌,封唐开口道:“两年,你们现在才打算动手?”
关二从怀中掏出份供状,递过去道:“拿着这份供状,去西真武宫叫门,把事情闹大点,越大越好。”
封唐接过来看看,收到怀里,沉默片刻后,向关二道:“关道长,是真想当道士。”
关二点点头。
封唐又叹道:“封家祖传功夫,打小就没心思学,家中大人便绑几个先生来,教念书、识字、学习道经。学到后来,就越发沉湎其中,不仅要当道士,而且要当修士,要修行!”
关二没说话,继续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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