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这回分到是正东北侧厢房,和他同屋还有另个饭房火工居士。那火工居士靠在床榻上,翘着二郎腿,翻着白眼皮上下打量赵然。
赵然看,这位不就是那天自己去后厨时候,十文钱卖给他个馒头刁蛮火居?虽说同属个道院,但赵然之前四个月干都是扫圊活,作息时间和别人不样,除圊房和净房火工居士外,大部分人都只在斋堂用饭时候见过,并不相熟,因此也不知这人名讳。
虽说被这火居刁难过,但赵然新换个环境,希望和同僚们融洽相处,也不愿惹事,便笑着打个招呼,道:“这位兄台,小弟赵然,是刚从圊房转迁而来,今后还望兄台多多关照。不知兄台贵姓?”
那火居侧着头又看看赵然,冷声道:“赵然?唔,知道,以后叫苟二哥。记住,这个院子里,北屋张泽张大哥为尊,接下来是,明白?”
赵然心道,可没得罪过你啊,怎说话这幅腔调,好似欠你钱似,但嘴上仍是应道:“小弟明白。”
床榻很宽,苟二占大半边,赵然便将包裹搁在另边,他正要上床打理打理自己被褥,却听苟二猛地喝声:“且住!”
赵然愣,只听苟二斥道:“你刚从圊房过来,怎不懂规矩?这里是做饭做菜房头,最是讲究清整,还不快去冲洗干净,把你那身上那股臭味洗没再上来。”
赵然听,差点懵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这厮是要拿他立威,于是深吸口气,沉声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?”
苟二尖声道:“没听见?再说次,出去洗干净再进屋!”
赵然点点头,见墙根边上放着个空木桶,提起来,到屋外打水。苟二兀自在房中喋喋不休:“个扫圊,连点规矩都不懂,浑身臭不可闻,没洗干净就进屋,真真不知好歹。今日小爷教你个乖……”
正说着,赵然提着水桶进来,向苟二道:“苟二哥,小洗干净,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您?您是尊贵人,坐着别动,小伺候您洗漱。”
说罢,提着盛满水木桶,直接倒扣在苟二脑袋上。
桶水直接浇在苟二身上,将他从头到脚浑身浇个通透。赵然提水时候,还特地往水桶里抓几把泥土和杂草,此刻全部沾在苟二身上。
苟二猝不及防下吃大亏,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。木桶还套在苟二头上,赵然肯定不会就此罢手,他抄起柄木勺,跳着脚往木桶上猛击,直震得苟二晕头转向,荤素早已不分。
赵然出手很重,木勺吃不住力道,砸十多记便断裂,勺子飞出去。
赵然嘴上念叨:“实在是抱歉得很,损坏公物赔偿……哎呀呀,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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