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翻时候,沈杳就开口道:“弃牌。”
弃牌等于主动放弃这轮游戏资格,接下来这轮就变成三个人游戏。
觉得自己底牌差所以在翻公共牌前弃牌,这是正确玩法,可以避免输掉过多筹码。
可沈杳不止这干次,除非他坐在盲注位,或者手上底牌算得上很不错时,他都会在翻公共牌前弃牌。
哪怕他在第轮没弃牌,他也会在后面弃牌,然后独身靠在椅子上,安静地抿着杯子喝水,像是抽身在外,眼神却没有离开牌桌上个人。
弃牌过多也是错误行为,他好像连赌赌和诈唬都放弃,谨慎得过头。
这样确实是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,但在游戏规则里,奖池归唯胜者拥有,是个只有赢家游戏。
他这样玩到最后,只是输得少,绝不可能赢。
沈杳这种玩法,让在场其他人更加摸不透他在想什。又轮结束,伊登看着他,看起来很和善地提醒道:“你直弃牌话只会输。”
他给人感觉就是没有撒谎,他像是真不会玩,可没有人敢就这样轻信他。博瑞转过头看向晏知行,他内心猜疑都有些松动,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晏知行是不是真爱上这个omega,拿江山给美人玩。
略显昏暗灯光照在沈杳身上,他看起来无害又纯良,确像是个什都不会漂亮花瓶。
沈杳抿下唇,他还摊开掌心给其他人看,像是不太好意思地道:“都紧张得出手汗。”
哪怕他这个样子,也没有人会掉以轻心。
再次轮换位置时候,他坐到小盲注位置上。小盲注需要强制下注,所以沈杳覆着牌,连底牌都没有确认。
这轮伊登在翻牌前弃牌,很快再轮,到沈杳选择加注还是弃牌时候。
他垂眸看牌——“双K”,已经是胜率非常之高底牌,沈杳这次加注。
沈杳行动在许多人意料之外,他表情已经发出轻微变化,同样张脸,眉眼却显得稍稍凌厉些。
错开眼再次望回去时候,却又像是场错觉。
博瑞表情不变,他把身边半筹码直接推到桌前。如果剩下人要再继续跟注,必须拿出和他样多筹码,或者更多。
沈杳却没有,睫毛掩去他思忖着眼神。他转头瞥眼明显已经少许多筹码,在心里算算。
按照他们游戏规则,由结束时手中筹码数量来决定胜负。
他在思考该不该赌,博瑞投半筹码,有种可能性是在诈胡,也有可能他手中筹码很大很大,在诱人上钩。
博瑞刚才推筹码时候,最初没有看下家和上家反应,到后来才抬起头,神色自然地看牌桌上剩下人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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