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下床过去。
唐青殊抬起头来：“有点心慌。”
蒋顺看
看床边
仪器，又亲自用听诊器听听，这才轻声道：“只是有点心律不齐，没什
事，做梦？”
“嗯。”唐青殊道，“蒋顺，
想回家。”
他梦到当年妈妈郑凤英夜班回家路上开电动车摔事，唐青殊起初觉得只是摔
跤啊，他接到医院电话后是自己个人去，也没给郑娥英打个电话。
他当时手术后不久，身体也还没恢复，后来支持不住就在医院长椅上打个盹儿，是护士叫醒他，说妈妈走。
那阵子他直没想通，他这严重病都熬过来，妈妈只是摔跤啊。
“唐青殊？”
唐青殊心跳飞快，他抬眸又问：“蒋顺，能出院吗？”
蒋顺拧眉：“现在不行。”
唐青殊便不说话。
“怎？”蒋顺坐在床边，让唐青殊靠在自己身上。
唐青殊闭上眼睛：“就是突然有点矫情，不喜欢医院味道。”
蒋顺轻笑：“矫情是病人特权。”
蒋顺陪着他说会儿话，唐青殊困得开始东倒西歪，蒋顺小心扶人侧躺下，在他身后垫枕头，避免他平躺引起心脏不适。
唐青殊在医院住周，蒋顺把所有能做检查都给他做，临出院还不放心做次冠脉造影。
这期间，S人陆陆续续来探病，病房东西都快摆不下，又不敢给罗诚，怕郑娥英问，蒋顺只好提前几天往家里搬。
家里被子蒋顺提前回来换过被套，也晒过。
唐青殊躺在床上听着蒋顺在外面忙碌声音，心里说不出安心。
他翻翻手机，之前他入院那天，谈双双给他发过条信息，就“青殊哥”三个字。
他直没回，谈双双也没有再发别。
唐青殊坐起来给谈双双回通电话过去。
谈双双很快接，她问得有点急：“青殊哥，你、你怎样？”
“出院。”唐青殊说，“蒋顺有给你打电话吗？”
“没有，也不敢联系你们。那天发生什事？妈回来直在哭，说对不起你，也对不起蒋顺哥，她和你说什吗？”
唐青殊不知道怎解释，只道：“回头给你换个房子，那边条件确不太好。”
谈双双忙道：“不用青殊哥，做到月底就回深城。”
唐青殊怔住：“为什？”
“爸妈直不同意来海州，觉得离家太远。其实，不该来，妈也就不会找你们来照顾……”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有关系，就算以后不来往，但是在个城市，难免要有牵扯。青殊哥，你那好，应该跟蒋顺哥好好地在起。你们俩……特别让人羡慕，你知道吗？不是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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