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玉沉默几秒钟。
她后退步,哇哦声:“先生,您怎来呢?”
景玉此刻表情是如此真诚,真诚到克劳斯几乎快要相信她。
克劳斯礼貌地问:“请问可以进来吗?”
景玉更礼貌地问:“现在给算加班费吗?”
克劳斯说:“双倍工资,以及新年红包。”
景玉让开,笑容满面:“先生,您可算来啊。”
最后声,圆润饱满,就像学校文艺汇演时被临时抓去诗朗诵。
克劳斯踏入房门,他脱下外套,环顾四周——这个简陋但干净房子,墙上倒着贴“福”,还有“春”,不过还没有贴完,桌上有零零散散些其他红色标志。
景玉去泡茶,往干净崭新小碟子里倒入瓜子和花生,摆在克劳斯面前。
这是招待客人礼仪,招待雇主应该也样。
克劳斯还在看她手中耳机:“不需要给对方送过去吗?”
景玉顿悟。
克劳斯先生出双倍工资雇佣她,肯定是不希望看到她占用这个时间去做其他事情吧?
双倍加班费话,从老板角度考虑,定是希望员工时时刻刻都为自己服务吧?
想到这里,景玉立刻懂。
景玉善解人意地说:“等您睡着再送。”
绝对不耽误老板您正常享受时间!!!
但克劳斯并没有如她所愿愉悦,反倒是用他绿如森林湖水眼睛注视着她,露出温和宽容笑容。
他简短地说:“现在去送,这是命令。”
景玉:“……”
老板好奇怪。
景玉无法理解德国人思维,只好满腹疑惑地带着作为感谢礼物德国香肠上门。
将耳机归还给王及时候,对方还盛情邀请她起吃饭。
景玉连连推辞。
景玉家中房间不多,这房子实用面积勉勉强强百多平,白天晒被褥有限,景玉并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访客。
克劳斯只能纡尊降贵地和景玉睡在她那张并不怎宽大小床上。
床实在太小,景玉睡在上面,完全不敢翻身。
往前,不小心就掉下去;往后,稍有不慎就得加夜班。
景玉在白天时候走好多路,买很多东西,她现在很累,完全不想再辛苦劳动。
但睡不着。
身体累,但脑子还是活跃,大过年,景玉有好多念头被这个新春给勾出来。
景玉费力地挪挪身体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先生,您困吗?”
克劳斯说:“不。”
“您怎过来?”
“见朋友,顺便看看你。”
景玉哦声,她脑袋在克劳斯手腕上蹭两下,舒服地叹气:“您身上好热。”
卧室里空调已经很旧,还是外公还清债后重新置办第个家具。
其实,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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