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既明低头，看到妹妹无辜
脸。
她小声说：“
没有穿内……裙子磨到
。”
秦既明太阳穴突突跳两下。
何涵
直将她视作女儿，就连给她买衣裙，也是娇娇乖乖女儿风，传统公主领荷叶边裙摆。
“你真是胆子大，”秦既明咬牙切齿，“穿成这样在这时候跑被子里？”
“道歉诚意嘛，”林月盈说，“礼尚往来，你也要这样道歉才行。咱俩块儿坦诚相待，不就可以同时道歉、同时原谅对方啦？”
秦既明说：“你这样真想——”
林月盈探头探脑：“想什
？”
秦既明沉沉：“想打你顿。”
林月盈啊声，作势要捂好自己：“干嘛呀。”
片刻，秦既明才低声问：“手机拿到吗？”
林月盈噙着泪花点头。
“其他东西先不拿，”秦既明说，“走，跟回家。”
林月盈愣愣，她现在穿着睡衣——不要紧，秦既明房间里有其他衣服，虽然很久未穿，但干干净净，长风衣盖在她身上，完整地遮住小腿。现在是夏天，即使是穿拖鞋也没关系，秦既明拿着车钥匙，牵着妹妹手，打开卧室门就往下跑。
何涵就站在她卧室门口。
看到林月盈和秦既明手牵手从秦既明卧室中跑出来后，她整个人都好似被人泼石膏，动也不动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穿着秦既明衣服林月盈——
方才声音令何涵起疑心，但在确定林月盈房间中安静片后，何涵又认定是幻听。她确定在她回房之后，两个孩子都住在他们各自房间中，没有互相来往，也没有互相走动。
但是——
谁他妈能告诉她，为什林月盈直都藏在秦既明房间里？
秦既明和林月盈头也不回，兄妹俩手牵着手往楼下急奔，秦既明不能跑太快，担心妹妹会不小心跌下楼梯，但林月盈平衡能力完全超过秦既明想象，她没有任何停顿，毫不迟疑，提着宽大风衣往下跑。
何涵不能惊醒史恩琮，不想令外人看自家笑话，她惊骇万分，往外追自己孩子。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跑过，速度也无法和正值盛年二人相比较，何涵在逐渐拉开差距中凄惶，好似在追逐她辈子都追住不到东西——
等何涵追出去时候，秦既明和林月盈已经上车。
何涵伸手捂住胸口，难过、悲愤、焦急万分：“月盈！！！”
她女儿。
她——
年幼月盈——
无辜清光——
年轻时她——
“妈妈！”车窗落下，林月盈大声向她喊，“不是每个年轻人恋爱都是冲动没结果！”
“如果您觉得现在是冲动话，”林月盈说，“那会冲动辈子！”
何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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