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既明拧好瓶盖。
玻璃瓶中气泡水有着澄净光和不安稳气泡,秦既明口中还有些淡淡、独属于气泡水味道,像快速吸大口纯净氧气。
人无法在纯度过高氧气中生存。
秦既明问:“你能搬到哪里去?”
“爷爷不是给留下套房子吗?上周二没课,就和宝珠块儿过去看,”林月盈说,“房子是老牌小区里,三楼,虽然不是很大,但很干净,请人过来做下卫生就可以住。”
秦既明问:“为什想搬走?”
“……总要自己个人住嘛,”林月盈坦诚地说,她转下,看镜中自己侧面,“现在已经完全适应大学生活,而且也没有什压力,时间也充裕,能有更多时间学习独自生活。现在搬走,总比从学校毕业后又找工作又要适应独居好很多。”
“人也不定必须要适应独居,”秦既明说,“是不是爸说什?你不用理他。”
“不可能和你住辈子吧?”林月盈已经照完镜子,她谨慎地对身上这件衣服下决定,不是很适合她,她决定不买,“秦既明,马上就十九。”
秦既明看着她:“还有五个月十二天。”
马上就十九岁。
“已经成年啦,”林月盈说,“你不是总说们住在起要避嫌吗?”
她语调轻松:“等搬出去,就不用这麻烦。”
林月盈能看到哥哥皱眉。
因为她话,秦既明脸上有着明显不赞同。
“有时也不定非要严格避嫌,”秦既明说,“你再考虑考虑,月盈,你没有个人住过,很担心你。”
他并不打算在店里继续和妹妹讨论这个问题,站起,请SA帮忙拿另外件衣服,取下给林月盈试。
另件颜色更适合她。
林月盈确没有个人住过。
四年前,秦既明将十五岁林月盈从秦自忠那边接回。
他那天晚上开车,下着蒙蒙雨,路况不好,直在堵车,细细雨水珠落在玻璃车窗上,隔着层水雾看,无论是红绿灯还是道路两侧霓虹灯都在水中晕开。林月盈坐在副驾驶上,抱着书包,直在哭,低声哭泣,哭得难受,说声对不起忍不住,然后继续擦眼睛。
她只说自己是委屈难过,是想念他。
回到家中,秦既明房子中准备得还不够充分,林月盈也不介意,她就只带个随身双肩包,洗完澡,换睡衣。秦既明才看到,她小腿上大块儿分明淤血乌青,触目惊心。
她解释说是滑倒、跌出来,已经没感觉,要他别担心。
嘴巴上讲不痛,秦既明拿活血化瘀药油给她揉淤血时,她还是痛到手指紧紧抓紧身下抱枕,眼里含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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