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族画风与中原完全不同,有几个汉人画师暗暗皱眉,用方言交头接耳,异族画师也见不得汉人画师画,他们说都不是汉话,因此汉人们也听不懂,彼此之间勉强和睦。
“这上面画是些什?”河间郡王走近几分,向那个生异族相貌年轻人发问,他衣着华贵,附近工人与画师不大敢拦这位翩翩少年,“好像不是菩萨神佛。”
往常壁画都是描绘九天富丽景象,但这个上面重点刻画却是拜佛对男女。
位高颧骨、白皮肤年轻画师正在调和颜料,见身边有个中原人来问问题,他瞧得出是位中原贵族,好声好气地回答:“这是你们中原皇帝命们作画,名字叫做《帝后礼佛图》。”
他遥指发出叮叮咚咚声音山峰,“那里是皇后佛像,不叫别人靠近。”
“皇后佛像?”河间郡王略有些诧异,云滢并不像是会信佛人,“是皇后娘娘下令建吗?”
画师摇摇头,颇有几分不理解地说道,“他们说是叫月光观音像,是你们工匠按照当今皇后模样雕刻,但是和父亲看着点也不像。”
他画技是父亲手把手教,对中原偏好也略知二,但是并不理解:“他们说皇帝喜欢皇后,所以为皇后修建佛像也用皇后面容,可是见过两位陛下,皇后要比石像上漂亮很多。”
坐在旁小憩画师听见这个怪模样人会说简短汉话,实则不以为然,“你见过万岁与圣人固然是荣幸,但娘娘佛像只要有几分神似,庄重美丽就够,哪里能叫人真正看到皇后容颜?”
圣上与皇后在宫中深居简出,他们容颜般人是见不到,而这般也不允许人见到,天子高高在上,如同神明般,虽然应该体察民情,但同样应该尽量少叫人看到他们真实面目。
哪里像是这些外国人,只画人表皮五官,太过写实,匠气重,让人失去想象空间余地。
别说是宫中尊贵娘子们,就算是高门大户主母,也不会叫人随便来看脸。
圣上海纳百川,倒也不会真完全不顾及现下世俗观念,这些内殿壁画般进来参拜人是看不见,只等监察官验收回去呈折子写上去,或者圣上与皇后什时候愿意移驾到西京游玩,亲自过来看看。
这些留给后世观瞻佛像还是由宫廷御用画师来负责筹备,所以还是照着原先传统,将宝像按照想象,靠近皇后容貌描述多些,而不是真正雕刻皇后容颜。
这个年轻画师耸耸肩,他在中原土地上做中原皇帝派给他差事,汉话也不好,当然说不过这些宫廷供奉:“所以父亲没有接受这桩差事,只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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