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操持,她身后事办体面与否,都取决于宫闱中新执权柄者。
皇后对操持婚嫁喜丧还不明白,见圣上忌讳可能就不会现下着手去办,但实际上她办不好才会招人笑话,皇帝也不是那不开明人,他会不高兴应该是不愿意明面上办容易叫自己知道,而不是不愿意皇后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云滢看见太后凝重神色,知道这不需要自己忙不迭地开口劝慰,仍半低头,看太后身前那块,听太后说话。
“吾知道七郎是个孝顺人。”太后现在说起来毫不避讳,同之前那种不愿意承认态度大相径庭:“但可惜他却不是从腹中生出来,养恩还完,便要去还生恩。”
皇帝现下是看在太后面子上,才愿意暂且在自己生母名分上这事回避,但是再过上年呢,等出孝期,照旧还是要抬他生母。
“吾不愿意同那个女人枕在处,你好生劝劝他,抬位归抬位,别叫她进正室来。”
先帝只有两位皇后,他敬重发妻,也是真心喜爱太后,所以设置两个后位陪寝,个给元后,另个给继后。
皇帝要想再塞个生母进来,倒也是件不太容易事情。
“替她修建妃陵,又赐给她封号,现下连儿子也要还给她,她还有什不知足?”
她说这点话,就有些疲倦:“太妃也是抚养过七郎,吾去世之后,不许有人慢待她,杨婉容是她侄女,又养过你,叫她们块住着,也好有个伴。”
杨婉容作为皇帝嫔妃,自然是不能同太妃住在起,从来没有这样规矩,云滢也不好擅自答应:“母后想多,儿臣虽然善妒,但杨婉容是陛下旧人,儿臣不会苛待她。”
班婕妤为避赵氏姊妹而入长信宫侍奉太后,那时候她还有复宠可能,只是皇帝已经心灰意冷,而赵氏姊妹如日中天,嫉恨她怀过子嗣,屡次针对。
不过圣上说过不会再有旁人,杨婉容虽然有个公主养着,但云滢对个安分守己嫔妃其实并不会有什感触:“何况现下儿臣手忙脚乱,德妃与婉容好歹还能帮衬些。”
“这是她自己心愿,皇后不必多虑。”
太后淡淡道:“就这点心愿,全写在遗诏里面,皇后到时候去同圣上明说,听与不听就在他。”
新皇后不是她手选上来,也不是出自同她有关系世家门阀,而是圣上自己选,哪怕从道义上来说,皇后应该孝顺她,但是云滢确实没有什情分和必要因为她和皇帝闹翻。
当然就算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皇后郑氏与秦氏,其实也不见得会尽心尽力,反倒是云滢,皇帝爱重她,多少也能听些她话。
“你生下圣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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