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搁在两人同床共枕之处,“她因为生病而容貌受损,惶恐不安,你却是自己划伤,岂不是比她还要自信?”
虽说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,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携匕首,但是他也只当云滢是小女儿心性,把这镶宝石利刃当成情郎元夕夜给定情信物,万万想不到云滢敢拿这匕首划伤自己,甚至还敢支开别人往太后汤饮中下东西。
“会宁殿宫人照顾不好你,自然是要受罚。”
皇帝这话说得平和,但是屏风外面跪着人却是愈发低下头。
云娘子在圣上眼里能有什错处呢,他们这些奴婢阻拦不住也便算,又不知道及时上报,直到见到换下衣服上有血才派人到福宁殿禀报,岂不叫圣上生气?
圣上见她也畏缩地曲起双膝靠着床头,不敢与他对视,以为她是知道怕,便暂且停言语,轻轻将她左臂捉住,叫她自己卷起那处衣袖将伤口亮出来。
她伤口细长,虽然不深,但是伤在这样柔嫩肌肤上,又没及时上药,现在变成条又红又肿划痕,看着便是十分骇人。
这种不用担心发炎之后引发高热刀伤若是伤在像皇帝这样男子身上,圣上或许也不会想着去处理,而是等着它自己愈合,但是伤在云滢手臂上,那就又是另外回事。
他今日到内殿时候瞧见她对这伤口半分也不处理,几乎是强压着气,克制自己没有叫醒她训斥顿。
略带凉意手指刚刚点在那伤口处,圣上便感觉到她手臂轻轻颤动下,她点疼也忍不,蹙着眉头不敢瞧他上药,似乎还倒抽口凉气。
圣上原本也是想她睡着时候无知无觉,上药也不必担心她会觉得疼,但是她醒以后却又平白添许多气,换另外种心思。见她这副情状半点也没有哄着意思,低声斥责句,“你还有颜面在这里哭?”
他手上又放轻点,但是挡不住她哭得变本加厉,耳边抽泣声越来越大,即便是他也有些禁不住,正要开口说番时候,云滢却从他掌中将手抽出来。
她边哭还边小声在念着些什,说两三遍也叫人听不清楚,圣上不愿意在宫人们面前同她置气,便稍稍附过去些听她在说些什。
“官家,叫他们出去,”云滢见圣上肯稍稍相近,反而将头撇到另侧去,用平常音量不满道:“只想和官家个说话,不要他们在这杵着。”
她自然是好脸面,但这原该是来央求,她反倒是认作是理所应当,她说便应当这样做似。
江宜则侍立在屏风旁边,圣上来时会宁殿便如风雨欲来,谁人不是提心吊胆,然而云娘子醒有会儿,圣上不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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