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惹恼皇后而抄书,心里也微微有些替他不值。
“郡王,您做什要为云美人说话呢?”他叹口气,“云美人得宠,皇后不高兴却也没有什发泄机会,这时节您撞上去能得什好?”
皇帝领着自己嗣子到长公主府游玩,皇后也不好说些什,郡王在宫中本来也没有什倚仗,只有皇后对他还颇为关注,这个时候他更该小心做人才是。
河间郡王倒是对此不以为意,“阿翁,只是说句父皇做得有些过,替云娘子分辩些什?”
皇后身边大长秋回去时候他正好在侧,大长秋也不避讳个孩子还在,将传旨时切所见所闻都同皇后说,连皇后这样不苟言笑人都气得低斥两句“狐媚惑主”,晚膳都没用几口。
他也到隐约懂人事年纪,知道福宁殿里白日有沐浴过痕迹是怎回事,但他同皇后想倒是不样。
官家是天下之父,他想在自己寝殿里面做什,嫔妃和宫人们也不能阻拦,要是皇帝自己不愿意,就算是云娘子百般勾引也没有用处,可如果是圣上回宫之后起意,云滢个女子难道还能反抗皇帝意思吗?
他跟随皇帝出去时候,圣上对云滢便已经稍有几分意思,反倒是云娘子在外人面前还拘束些,皇后娘娘要怪也该怪在官家身上。
皇后听完他话虽没加评价,但神色倒是平静下来,只是后来考校《论语子罕》时却因为他擅自议论君父床帏事,心思不曾完全放在圣贤书上而责罚他抄书卷。
那句“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”,也不知道是怎戳到皇后心事,叫她面上显而易见地多几分烦乱。
圣人也是熟读圣贤书,可心胸气量也未必就达到无欲无求至臻境界。
他寄人篱下,心思比般宗室子弟更加敏感,皇后对他未必便是片好心,若不是皇帝不准,只怕他这个时候早就被放逐到边关去。
窗外月光柔和地照射进来,蓦然叫他想起福宁殿中那曾经见到旖旎。
即便圣上夜间并没有再召新人侍寝,恐怕今夜父皇内廷之中也没有几位娘子能睡得安稳。
……
云滢本来想着多睡些时辰,可被云佩消息弄惴惴不安,第二天早就到清宁殿问安。
太后积威日久,她又是太后做主人,哪怕今日并不是后妃到清宁殿请安时候,也得先去向太后谢恩。
所幸今日杨太妃正好也早早过来陪张太后说话,有另个人在,总叫云滢有几分安心。
“嫔妾给太后娘娘,太妃娘娘请安。”
她今日连珍珠花钿也没有戴,只稍微擦点香粉,画宫中时兴眉型,连首饰都能省则省,鬓边只簪两朵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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