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不答。
“你也抄过许多本经文
，”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：“知道这句话是什
意思吗？”
“如是
闻。
时佛在忉利天，为母说法。”
不出他所料，她是写过很多遍
，立刻就认出来这是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里“忉利天宫神通品第”开头三句，短短十数字，直白易懂，她下意识迎上皇帝目光，反而有些疑惑。
她目光澄澈，似有流波转动，潋滟生光，那因为时感慨生出来泪意原本止步于女郎眼眸，如今却因为动作之间幅度而化作玉色般透明水珠，自女子柔和面庞蜿蜒而下。
皇帝见过许多女子啼哭，有那等美人专门哭给旁人看，那种似断非断呜咽叫人烦躁，但是眼前这个姑娘却并不叫人厌烦，反而叫人感慨个女孩子怎会有这多眼泪可以流，仿佛只要没有人管她，那眼泪就会像是山间泉眼滴落清泉样无声地流下去。
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坤宁殿，她得自己句话时眸子里绽放惊人光彩，彼时她眉眼间风情虽美，却转瞬就低下头去，教人再也寻觅不见，然而如今她却安静地立在边，凭人采撷。
云滢忐忑不安，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擦自己面上泪痕，正当她心如鼓擂时候，下颚竟被人轻轻抬起，她与天子四目相对，已是避无可避。
男子指尖微凉，他并没有太过逼迫，只是云滢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手指抬起方向仰起下颚，任凭圣上打量。
她生得无处不美，就连眼泪落下，也只是为容色增添丝楚楚可怜情态，即便是没有用胭脂轻点在眼角作桃花妆，也自带份动人颜色。
即便是郎心似铁，也要为这双眼眸里风情引诱，被那透明玉色眼泪柔化心肠。
这固然能够激起男子喜欢，可是这还不够，他还见过更美风情。
这个姑娘跳掌中舞时候，是鲜活明艳，她位在全场中央，极其大胆地在众人面前踩着鼓盘舞蹈，仿佛天赐给她无与伦比窈窕美丽，就是为叫她那肆意张扬。
即便是后宫嫔妃也很少有这样机会直视圣容，云滢稍有些冒犯地迎上天子目光，圣上眼神湛湛，像是冬日午后暖阳，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，以至于叫她怔在那里，有些挪不开眼。
直到男子微凉指尖划过她泪痕，云滢才回过神。
圣上保养得固然好，可是常年累月地批阅奏折，指腹亦生出薄茧，她肌肤柔软，被圣上以手指相触时不免生出些酥麻痒意。
官家松开她下颚，可云滢不知道为什，总觉得那阵酥麻仍然停留在面上。
“回官家话，奴婢不知。”
云滢连忙将视线别过，她没有意识到圣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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