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有条件地帮?”叶通靠在铺软垫圈椅中,清癯干瘦十指搭在膝头交叉,饶有兴致地看着叶瑾。
他到这个岁数还没有退休,是儿子叶征始终没有达到他心目中期望。时局与早年溺爱造就他相对保守个性和处事风格。相对,叶瑾便非常优秀。她继承叶通手腕和魄力,又有瞿嘉雷厉风行——叶通几次暗示这个孙女回宁通打理家业,但她似乎有自己主意。
“爷爷信话,就去和又涵谈谈。”叶瑾若有所思地绕绕头发,嗲嗲地问道:“他同意话,们可以提供多少授信额度呢?”
叶通沉吟,比个二。
“两百亿?”叶瑾眨眨眼,“您考虑好?这是和容副对着干。”
叶通脸上是松弛笑意。他两鬓斑白,皱纹走向令他苍老脸颊有种慈祥温和威严。这是老人过去几十年人品作风积淀。不是每个老人都能慈祥地老去。
叶瑾逐渐恍然大悟:“GC是宁市纳税大户,看,他未必真要置之于死地,让GC伤筋动骨从此乖乖,可保他未来五年任上无忧。”
叶征后知后觉:“他在美晖和GC之间玩纵横?”
“应该还是偏向美晖,宁城这样体量城市可以容得下足够多地产商,但龙头只能有个。GC最风光年头不是他手上起来,他必然要挫它锐气。”叶瑾深呼吸,笑容还是大小姐式天真,但眼底温度却很冰冷:“真脏。”
同时刻,陈家主宅。
不知是因为时运不济缘故还是气场也能被人情绪所影响,超千平临海别墅完全笼罩在沉闷低气压之中。陈又涵已经处理不少自己名下物业,如果真还挺不过去,便只能屈尊陈飞换栋房子。
他陪着陈飞散步消食。最近老头子胃口不佳消化不好,就连血压也不稳,陈又涵稍得空晚上就回主宅陪他坐会儿。两人沿着草坪缓行,经过陈又涵当初花大价钱打造全透明玻璃车库,陈飞瞥眼,已经空大半,千万级跑车辆不剩。
回到书房,陈飞稳着步履走向保险柜:“陈家和叶家关系,想必你多少有听说。”
陈又涵心里沉:“你要去找叶家?”
“五大行不给授信合情合理,在整个市场都在观望时候,如果宁通愿意施以援手,以叶家背后关系,会有更多人读懂风向。”陈飞从保险柜里取出个厚而崭新文件袋,在红木书桌上发出不轻不重声响,“这里有当年叶家老太爷和陈家曾老太爷通信。”
泛黄信纸,工整毛笔蝇头小楷,古典竖排誊写方式,将近有二十多张,字迹清晰,保存得极好。
“陈家对叶家是再造之恩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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