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平静地复述：“项目停摆，公司未来违约风险上升，他们拒绝提供授信。”
陈又涵安静地走到落地窗前，烟灰从他指间跌落。半晌，他点点头，“好，知道
。”
“海外资产……”
“把消息放出去吧。”陈又涵平静地说，“尽快脱手。”
·
今年过年晚，到二月中下旬才是除夕夜。广玉兰都被暖得开花，叶开在暖洋洋
春风中完成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。他考场在二楼，从窗户望出去，可以看到玉兰树花像
盏盏白色小灯亭亭立在枝头。这次仍然是全市联考，排名可以看做是高考风向标。题出得不难，可能还是仁慈地想让学生们过个好年。
高高二都是考完直接放学，只有高三硬是上两节晚自习后才放人。叶开出校门，意外地看到陈又涵车。他却没在车里等，反而夹着烟在夜色中站着。路灯洒落他身光斑，单手插兜，只是半仰着头静静地抽烟，不知道在看什
，可能是夜空，是星星，月亮，抑或是某棵凤凰木平展出来枝丫。
叶开收拾会儿课桌，出来时走读生已经散大半。他背着个书包，怀里还抱着摞很重教材。
“又涵哥哥。”
陈又涵应声转过头，看见他，很短促地笑下。直到他走近，叶开才发现他下巴上冒青色胡茬，脸色也有些憔悴。因为彼此都忙缘故，他们现在几乎大半个月才见面。
“你怎来？”陈又涵没有提前和他打招呼，不知道在这里等多久。想到此，他问，“你不会从下午直等到现在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陈又涵很快地否认，为他打开车门。
书包和书都放在后座。陈又涵上车，没有启动引擎，而是俯身过来抱他下。
“怎？”
陈又涵无声地勾唇角：“想你。”
“发生什事吗？”叶开蹭蹭他脸颊，胡茬有点点扎人。他从前从不会放任自己出现这样仪容。
“没事。工作上麻烦而已。”陈又涵松开怀抱，指腹在叶开脸颊上温柔地摩挲划过，低声问：“可以索要个吻？”
叶开依言吻上他，只是没有缠绵过分钟，陈又涵便推开他。
“对不起宝宝，
忘今天抽很多烟。”
是有比往常更重些烟草味，可是并不讨厌。叶开在校服外套里摸摸，掏出块薄荷糖，酒店和饭店前台常用那种，他从食堂窗口顺手拿。他拆开外包装，陈又涵以为他要喂他，结果却塞入自己口中。两手复又圈住他脖颈，唇舌缠上，舌尖推送着把糖顶入他嘴里。清甜冰凉，微微有点苦涩。两人吻着，糖渐渐融化。
陈又涵送他回家，三十分钟路程，他开得比往常慢。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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