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？”陈又涵边说，便伸手在叶开头发上动
下，手指念点白色
毛絮。鹅毛抱枕飞毛，从前嫌得要死直吵着要换，现在巴不得再多飞点儿，最好飞得满身都是。
叶开像只紧绷、警觉小鹿，陈又涵手动，他浑身都绷紧僵硬，讲话也结结巴巴：“
、什
？”
“你知道有男朋友，你还关心？”
叶开缴械投降，咬牙切齿：“错，多管闲事，吃饱撑。”
这回答可过不关。
陈又涵不起身，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越欺越近，几乎要把叶开压倒。两人气息交缠，视线相对，叶开几乎窒息，连呼吸都不敢用力。忽然，陈又涵轻笑下，在叶开额头上屈指轻弹：“小屁孩。”
他坐回去，那种让人无处可逃难以描述氛围荡然无存。陈又涵吃两片药，漫不经心问道：“上次小学妹聊得怎样？”
叶开不知道陈又涵怎突然提起这茬，他都快忘是哪个学妹，随口敷衍道：“没怎，就那样。”
“不许谈恋爱，听到吗？”
“听到听到！”叶开终于不耐烦起来，甚至有点恼羞成怒：“你真管很宽。”
陈又涵似笑非笑看着他：“从小管到大，现在嫌烦？尿不湿都给你换过。”
“……”
妈。
叶开无声地爆句粗口：“又不是小孩子，可以停止提那些陈年往事吗？”
陈又涵在他突然脾气中微怔，蹙眉道：“谁惯臭脾气？你不是小孩子你是什？”
“……”叶开愤恨地冲他扔个抱枕：“伍思久只比大两岁你不也下得手！你睡他时候怎不觉得他是小孩？”
“伍思久？”陈又涵愣足足有五秒：“伍思久是谁？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叶开脸难以置信：“你睡他两个月，你连他叫什都不知道？”
陈又涵终于明白过来，失笑：“你说小九？”
“他叫伍思久！”叶开真觉得荒唐：“你真只睡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叫什是什人家住哪里父母是干什吗？”
陈又涵象征性地沉默两秒，迟疑道：“……不然呢？”
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什错。
毕竟，他真不是在谈恋爱。
叶开从前直以为自己足够解陈又涵，足够懂得他爱情观他交往模式他没心没肺，而现在他知道，他在这刻，比此前任何时候都认识得更深刻。他暗地里竟然担心过陈又涵是否真会和伍思久认真？
他根本不会和任何人认真。
“你真……”叶开词穷，烦躁地转两圈。
陈又涵翘起二郎腿，双手交叠，慢条斯理地帮他想词。
“滥\交？”
“不可理喻？”
“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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