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用特写镜头拍摄起她颈线、凌乱头发和紧紧按在床垫上双手,以及长着胎记臀部。最后拍摄完她全身,他关掉摄像机电源。
“好,可以起来。”
他略感疲惫地坐在壁炉前沙发上。她感到手脚有些发麻,勉强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站起来。
“你不冷吗?”
他边擦汗边站起身,把自己夹克披在她肩膀上。
“累不累?”
她露出笑容,那是抹淡淡,却蕴含着力量微笑;是意味着不会拒绝,也不会畏惧微笑。
他这才醒悟到,最初她趴在床垫上时,自己感受到冲击意味着什。她拥有着排除切欲望肉体,这是与年轻女子所拥有美丽肉体相互矛盾。种奇异虚无从这种矛盾中渗出来,但它不只是虚无,更是强有力虚无。就像从宽敞窗户照射进来阳光,以及虽然肉眼看不到却不停散落四处肉体之美……那难以用言语形容复杂感情涌上心头,过去年来折磨着自己欲望也因此平静下来。
她披着他夹克,穿回刚才脱下裤子,双手捧着还在冒着热气杯子。她没有穿拖鞋,赤脚站在地上。
“你不冷吗?”
面对同样问题,她摇摇头。
“……累坏吧?”
“只是趴在那里而已,地板也很暖和。”
令人感到惊讶是,她没有丝毫好奇心。正因为这样,她似乎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平静心态。她不会探索新空间,也没有相应感情流露,似乎对她而言,只关注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就足够。不,或许她内心正在发生着非常可怕、令人难以置信事。正因为这些事与日常生活并行,所以她才感到筋疲力尽,以至于根本没有多余能量可以用在拥有好奇心和探索新事物上。他之所以会冒出这种猜测,是因为有时在她眼神里看到不是被动和呆滞麻木感,而是隐含着激情且又在极力克制那股激情力量。此时此刻她双手捧着温暖水杯,像只怕冷小鸡蜷缩着身体低头看着自己脚,但与其说这样姿势会诱发怜悯,倒不如说她散发着如同阴影般孤独。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。
他想起那个开始就不怎满意、如今再也不必称为妹夫她前夫。那个人长着张世俗且唯利是图脸,想到他用那张只会说客套话嘴巴亲吻遍她身体时,种莫名羞耻心油然而生。那个愚钝之人会知道她身上长着胎记吗?当脑海中浮现出他们赤裸着身体缠绵在起时,他觉得那简直就是种侮辱、玷污和,bao力。
她拿着空杯站起身,他也跟着站起来,然后接过她手中空杯放在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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