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过去,或许是柯屿错觉,他总觉得商陆长高些。
梅忠良咒骂声拉回柯屿恍惚,他心里惊,第反应是刚才凶狠狼狈模样被商陆看到,第二反应便是,他穿得这好,万梅忠良讹上他——
梅忠良果然不负他所望,嗬嗬笑着边靠近柯屿身边,边上下打量商陆,贼样里藏不住市侩精光:“交朋友?哪交朋友?这好朋友,怎来之前也不说声?”
商陆懵懂地看着柯屿和梅忠良,辨别不两之间关系。刚刚看到柯屿打他,如今又很亲密,如同长辈。
“明叔?”他仰头问。
明叔按住他肩膀,让他不要说话。
柯屿从裤兜里摸出两张五十和堆散钱,“欠你百至于吗?不都说会还给你吗?柯屿虽然穷,还不至于贪你小屁孩钱——”他烦躁地拧着眉数会儿,气势又流氓又凶,继而把这堆破烂纸币把拍进明叔怀里,“带你儿子滚,真他妈晦气!”
“你——”
商陆还未出声,明叔已经用力牵起他手:“既然他还钱,就算,别跟他计较。”
明叔拉走他小少爷,小少爷步回头,柯屿嗤笑声:“看什看,回去买棒棒糖吧你!”
·
太阳毒辣,商陆坐在小卖部外长条凳上喝汽水,绿色遮阳篷外,知长声短声地聒噪。
“他叫小屁孩。”商陆郁闷地说。
“是小孩子意思。”
“十岁。”
其实是十周岁,但他太想长大,所以擅自按虚岁算。
“柯屿十五岁,你刚上中学,他已经念国高。”
“他为什这凶?”
“大概是为保护你。”
“保护什?”
“他身边大不像好,柯屿是怕他欺负你。”
商陆猛地抬起眼眸,吐出吸管:“那他直不给回信,也是因为这样?”
明叔垂首看看他,微笑地说:“这个还是要问他自己才知道。”
派出去保镖直没回来,商陆喝支浸满色素汽水,味蕾都给甜坏,还没等到柯屿。他时间宝贵,只有两天假就得回去上各种各样课,因而不得不急。
明叔看出他静不下心来,从他手里拿走单词机,换上游戏机,“玩十分钟。”
商陆根本没兴趣:“不玩。”还批评明叔,“让爷爷知道,他会批评你。”
明叔笑起来,果然把崭新游戏机又重新在书包里收好。
太阳开始落时候,柯屿出现,跟在保镖身后,离十几步距离。他进小卖部买冰棍,擦身而过时问:“住哪?”
明叔报个地方,抬起眼时,看到电线杆后鬼鬼祟祟梅忠良。
柯屿点点头,把钱扔给老板娘,低声说:“明天五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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