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你幸福，然后远远地走开。”
商陆眼神动
动，喉头干涩地吐出两个字：“你敢。”
“以前不敢，现在敢。以前
甚至想过当你
辈子
地下情人，不要名分，不要见光，不需要承认，只要你，”在商陆模糊视线中，柯屿笑有些恍惚：“现在不会，不当，要
在起，不然就辈子不要再见。”
商陆忽然低声说：“你过来点，看不清你。”
是啊，随着太阳落山，月亮和星星升起，这里光线和夜幕都成为深邃广袤暗蓝色，商陆需要很用力，才能捕捉到柯屿眼神里内容。
柯屿果然往他那边挪些，星星点缀在他眸中，近在迟尺地映入商陆视线。
“你意思是，”商陆停顿下，以缓过心里那阵出现得毫无道理刺痛，“你现在没有以前爱。”
“不是，”柯屿抿着唇，轻轻摇摇头：“是样，只是两年前比现在更软弱，要抓着你才有信念过下去，现在，……这样说很怪，大约是从‘爱你’这件事里汲取太多力量，可以带着失去你痛苦好好地过完这生。”
“你对还是如既往不公平，”商陆勾勾唇，“两年因为太好而离开，两年后又可以因为给你重振旗鼓力量而离开。是不是就应该像汤野样，禁锢你，贬损你，让你依赖，这样你才不会说走就走？”
“陆陆哥哥，你还没有听过在那七年故事吧，”柯屿垂首靠近他，额头与他相抵，右手捧着他侧脸，很温柔地抚抚，“想，已经准备好告诉你。”
他精神振，放开商陆，从草丛上拿起未吃完沙拉和玻璃杯，语气忽然轻松：“洗澡去。”
在南半球赤道附近冬日，他冲个冷水澡，出来时看到商陆靠着墙屈膝坐着，手里翻着本小书，透过眼镜视线很专注。
他看书样子总是很年轻，仍然像个学生。柯屿时常忘他已经二十九，而自己也已经三十四，他已经到自己当初认识他、爱上他年纪。个二十四会爱上二十九岁男人，因为那是对方最好年纪，个二十九，却未必能爱上三十四，因为那是他自己最好年纪。
“你让想到大学宿舍生活。”柯屿擦着头发，经过他时，带过阵清爽冰冷水汽。商陆睡外侧，他睡里侧，插电源线、垂头发动静都隔着薄薄隔断很清晰地传来。
商陆放下书，静静听会儿，起身走到柯屿那边，站着看他吹头发，几秒后，从柯屿手里接过风筒，手穿过他柔软半湿黑发，帮他吹起来。
柯屿屈膝坐着，乖乖巧巧。风声很大，两人都没说话，只听着耳边吹风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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