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陪他去澳门,在那位大师院子里,日复日地冥想、打坐,思维走到死胡同,痛到焦虑到满头大汗,忽地心头空,恍如春风拂来银河倒悬,片明净空白出现在他眼前。
大师说他是有慧根,又微笑地问商陆,上次给他黑纸他参透吗。商陆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柯屿,大师便明白,他不仅参透,也为彼此找到答案。
两个小时观看,柯屿没有秒钟走神,现在,片尾字幕都走完,他好像又回到那段痛苦出不戏阶段。
商陆蹲下身,将倾身躬着柯屿轻搂进怀里。
“不知道演得这好。”柯屿低声说,情绪空白地笑声,热泪盈满掌心。
不,也许不是他演得好,是没有想过商陆会将他拍得这好,好到每个角度、每帧、每个机位景别、每次剪辑点切分镜都那恰到好处,好到天衣无缝,好到说不清这表演是为镜头而生,还是这镜头是为这表演而生。
放映口投射而出白光里,微小浮沉静静漂浮。柯屿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在那个艺术院线放映厅那天,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眼放映口,看到也是这样放射如天堂光神圣幕。
那是光影艺术所有出口。
他在那里遇到汤野,在那里拿到改变人生邀请函,在那里,为自己遇到商陆打下万分之微渺基础。
这万分之微渺,如今成为他人生全部。
“柯老师,”商陆像最初那样叫他,又郑重地叫他“柯屿”,亲密地叫他“宝贝”,嗓子发紧,吞咽下,拥抱他手臂收紧,继而松开。
柯屿仰起头,湿润眼睛在荧幕光反射下,如同盈满星星。
眼前有比星星更亮东西。
天鹅绒戒指盒打开,躺在商陆宽大掌心,这掌心此刻是出汗,潮湿,爱情线、事业线、生命线,每条都干干净净地躺着,彰显着主人完美无缺命格。
“挑很久,知道你要代言海瑞·温斯顿,所以最终定这款,不知道……”喉结滚动下,后半句话才温柔沉声出口,“你会不会喜欢?”
柯屿久久地没说话,商陆说:“不用有压力,只是个纪念礼物,不方便话,收着不戴也可以。”顿顿,他甚至有点语无伦次,笑声:“说错,当然不方便,收起来出席活动用吧。”
在屏息等待中,他看到柯屿嘴唇动动,“会不会小?”
商陆僵硬大脑反应会儿才意识到他是问戒圈尺寸,“不会,你睡着时候量过。”
柯屿注视着他:“要试试才知道。”
商陆沉沉地注视着他,视线与他交缠,灼热而紧张:“试吗?”
柯屿伸出手:“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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